足夠了。”

焰炙熱的表白,打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卻獨獨讓李成器的心墜入了不見底的黑暗之中。他何嘗不是也下定了決心,要不計一切的陪在明珠的身邊,可是人們卻總是忽略了他的付出和存在。這究竟是為什麼?是因為他皇朝貴胄的身份,還是因為他沒有像焰那樣不計生死的從一個遙遠的時代迴歸大唐,所以比起來,他所付出的一切,也就都黯然失色了?

李成器心頭悲慼,但是他馬上就強迫自己振作了起來,大敵當前,還有很多大事等著他去做,他決不能就這樣陷入到兒女情長之中。李成器用力壓住了心中的悲酸,臉上又先露出了明朗堅定的神情。他朗聲說道:

“明珠說的對,不管神諭和焰究竟有沒有關係,我們都要去龍脈,也許等到了龍脈之後,一切就自會分曉。”李成器說完後,又望向了獵狐:“獵狐,傳教士所遇到的那位老者是什麼人,這個你知道嗎?”

李成器雖然這樣問獵狐,可是說實話,他並沒有期待獵狐會說出答案來,因為他覺得這一切都太玄奇了,恐怕任何人都無法解釋。但沒想到,獵狐聽了他的問題之後,竟然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我當然知道,那位老者,就是我們的主人,也就是方家的先祖,李淵皇帝的結義兄弟,龍脈的發現者和守護者。”獵狐一連串說出了這麼一大串身份,態度分外自然,就好像是在介紹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可這一屋子人聽了他的話,卻都目瞪口呆。

“方家的先祖,他不是已經仙逝了嗎?”李成器不解的問道。

“是這樣,方家的先祖雖然已經仙逝了,但是他為了能夠永遠保護好大唐的龍脈,按照龍脈裡上古留下來的神諭的指示,修煉成了一種法術,這種法術可以保留住他一部分魂魄,讓他永遠保護龍脈。但是先祖畢竟是凡人,所以法術修煉的並不成功,所以他只能在別人的夢境中出現,給人一些智慧的指示,而且還得是特定的環境,或者特定的人,比方說,傳教士在隱藏龍脈的山洞中遇到了先祖,這就是特定的環境,或者……”

獵狐似乎想再想出一個例子來,好像大家進一步說明,可是明珠卻突然驚叫了出來:

“我想起來了,我在夢中的時候曾經被一位老者救過,他的樣子和傳教士所描述的幾乎一摸一樣!他在夢中救了我。”

“對,”獵狐肯定的點了點頭,“像這種情況,那一定就是因為明珠是方家的傳人,這就屬於特定的人,所以先祖會及時的出現幫助她。”

明珠忽然長身而起,雙掌擊在了桌子上:

“好!現在已經知道了龍脈的所在,知道了先祖在幫助我們,保佑我們,我們終於可以行動了。”

“是,我們終於可以行動了,我們這些守護神等待今天,已經等待了太久了。”

是啊,終於可以行動了,但是人群中卻感受不到大戰之前的興奮,反倒是有一種沉重的壓抑瀰漫著,因為大家心裡都清楚,這一場惡戰,凶多吉少!他們每個人都已經抱定了和惡魔同歸於盡的決心!

忘憂女的迷藥很有效,第二天一早,傳教士再見到大家的時候,顯出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他像一個陌生人那樣跟大家告別後,就跟著商隊繼續朝著長安的方向去了。

明珠他們一行人繼續前行,這次有了目標——那個傳教士逗留過的小村莊,所以大家行進的速度就更快了。

在這一路上,不斷的有侍從為他們送來唐栗子的訊息。栗子帶著那一支軍隊,也一路西行,他成功的吸引了錢控天的注意力,現在錢控天已經調集了全部的兵力去對付栗子。所以栗子他們幾乎是步步遇險,情況也非常危急。

儘管如此,可是每次當隨從來向李成器報告的時候,栗子都會讓隨從給明珠捎來口信,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