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所思地看著她。

梁善福眨了眨眼,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他。他害怕什麼呢?這世上還會有令他感到害怕的事嗎?他看起來就像是個不知道害怕為何物的人!

“月牙兒,你的心會永遠向著我嗎?”

啊?原本等著他說出心中害怕之事的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給愣了下,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轉移話題問起這個。

她的心當然是向著他呀!

從她第一眼見到他,她就有一種熟悉懷念的感覺,勝過與同胞手足的親密感;他又是她的師父,她的心早就不由自主地向著他了呀1只不過要她開口說出這樣的話,心裡不免感到羞赧。

“我……我……”她不覺垂下眼,以點頭代替回答。

“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改變?”他的視線依然鎖住她,低沉的嗓音彷彿隱藏著一種異樣的情緒。

梁善福有些困惑地抬眼望他,他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怪異,她直覺感到他的問題另有涵義,他到底想說什麼呢?

思索間,房外忽地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國師,屬下們在殿門外發現一名形跡可疑、鬼鬼祟祟的男子,現已將他拘拿,候在大殿等國師發落。”未幾,門外傳來宏亮的稟告聲。

荊無極與寒江對看了一眼,而後眉峰微挑,回道:

“先下去吧,我隨後就到。”

大殿上,一道高大健壯的身影昂然直立。

不過片刻,原本屹立不動的身影開始不安份了起來,像在自個兒地盤似的東走走西踅踅,一雙有神大眼還四處溜來溜去,東瞧西瞧。

荊無極等三人一走進大殿瞧見的便是這光景。那名身著灰色勁裝的男子雙手被縛在身後,卻是一點被人拘拿、等候發落的自覺也沒有。

咦?好熟悉的背影啊……梁善福向前走了一步,微蹙眉凝神觀視。

緊跟在男子身旁的宮,門守衛一見荊無極便立即屈膝行禮,兩人齊一的舉動引起了青衣男子的注意,男子很快地轉過身來——

“二哥!”梁善福驚呼道。

青衣男子顯然也瞧見丁她,咧嘴訝喊:“福妹!你可找死我了!”

一邊奔向前就要來個大擁抱,完全忘記自己的雙手被縛。

“喂!還不快點替我鬆綁。”梁悟峰沒好氣地瞪了身後愣在一旁的守衛。

“讓我來吧。”梁善福趕緊為他解開繩索。

一得到自由的梁悟峰,旋即張開雙臂,將梁善福牢牢實實抱個滿懷。

“福妹,二哥找你找得好苦哇!不遠千里迢迢從中原找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還被莫名其妙當成賊綁了進來,幸好老天有限,總算讓我找到你了,嗚嗚!”

嘹亮的大嗓門哇啦哇啦地訴苦,揹著梁善福的一雙眼卻偷偷打量著荊無極與寒江。

他的熊抱壓痛了梁善福受傷的左臂,她微微蹙眉忍著,正要開口安慰幾句,環抱著她的手臂卻忽然鬆了開來。

“月牙兒,這位壯士是你熟識之人?”荊無極溫顏笑道,頎長的身影不知何時轉至梁善福左側,沒讓梁悟峰再碰著她受傷的左臂。

梁善福點點頭,為他介紹道:“他就是我曾跟你提過的悟峰哥,威違鏢局的二少……”明眸移向梁悟峰,見他一臉呆愣,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似的。“二哥,你怎麼了?”

梁悟峰趕緊回神:“沒、沒什麼……”

嗚……沒什麼才怪!那個藍眼睛的傢伙不知使了什麼邪法,讓他手臂一陣痠麻,他明明沒瞧見他動手呀,他是什麼時候著了他的道的?

瞧他一派六畜無害的斯文模樣,沒想到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看來要將福妹帶離此處可能沒那麼容易呢!

“福妹,他是誰?是他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