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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的房間裡。兩個人不閒不淡的聊天,她看到好看的圖片或搞笑的笑話就發給他,偶爾發些捉弄人的測試題給他做,然後躲在電腦這邊笑他笨笨回答問題的認真模樣。
有時她發資訊過去,他隔十幾分鍾才回,他說他剛在洗衣服。她笑他,為什麼不讓他妻子洗,他淡淡說,一直就是自己洗的。他從未說過她妻子一句壞話,只有一次他說,當初是自己選的,後果當然也要自己承擔。
後來有一次,張巍在長春出差,兩個人聊天到十一點,他說他要去洗衣服,要不快沒衣服換了,她似是而非地說:“放在那,我來給你洗。”張巍只當一句戲言,卻不知她飛快的下線,驅車直往機場,買了最近一趟航班,轉了一次機,共飛行了五個小時出現在睡眼朦朧的張巍面前……
愛情永遠都沒有對與錯,她只是愛他,而他,恰好也愛她。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終於衝破了理智。
那天張巍送她回家後,她將酒櫃裡所有的酒都拿了出來,安眠藥是她以前保姆的,跟張巍在一起後,把保姆也辭了。那天她無意在保姆房裡看到,怕她過來拿,一直也沒有丟掉。
酒,喝到恍惚之際,想起她的人生的兩段戀情覺得人無可戀。她這小半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最渴望的東西一樣都不屬於她。
跌跌撞撞走到保姆房裡拿了那瓶過了期的安眠藥一骨腦門的和著酒吃了下去。吃下去後就開始嘔吐,吐了一陣後人彷彿清醒了點,想著有些東西她如果強硬一點的去爭取必然會有一個結果,如果這樣死掉,實在是輕如鴻毛了。
那枚戒指此刻就帶在冰冰左手食指上。自那天后,她就沒有取下,那句:“我會等你”她也沒有說出口。她會等下去的,她愛他。她要給他時間。
可是這樣寒冷的夜依然虛空,整個人像個孤魂野鬼一樣悽苦。
渴望愛情的女人總會被寂寞這種東西突然襲擊甚至摧毀。好幾次拿起手機撥他的號碼,最終都沒有按下去。也許他現在在家裡,她不想給他造成困擾。
她需要一個肩膀。一個寬廣而穩重的肩膀。雄性的。
她撥打了李念的電話。
李念的夜顯然也是和她一樣百無聊賴。她清楚他,他心裡也有一個女人,趕不走揮不去。寂寞的人心裡都藏著一個人,寂寞的人在冬天的夜裡除了不得已的應酬就只剩百無聊賴,一分一秒看著時間的流逝。
兩個人約了在極光酒吧見面。
唯有酒吧不是冬天。
喝了幾杯長島冰茶,人已醺醺然。她用肩膀搡搡李念,示意借個肩膀過來。李念很聽話的將肩膀送過去。
“你說燦燦這一刻在做什麼?”
“我都快忘了她了,你丫就沒事找事把她搬出來幹嘛?”李念拿起酒吧,輕輕抿了一口,蹙了眉頭將眼睛瞥向別處。
“我只是想念我們三個小時候的事了,那時多美好,你為了她打過那麼多的架,你們經歷過那麼多的事,你們在最輕狂的年齡轟轟烈烈愛過那麼一場,我這個旁人都其實我覺得田小麥有點像燦燦,她的側臉,有點翹翹的下巴和有點翹翹的鼻頭。你不知道在大學新生報到會上見到田小麥時,她揹著一個包包,拉著一隻紅色的拉桿箱,遠遠經過學校那棵合歡樹,微仰著頭看葉木間灑下的陽光時的模樣,我還以為她是燦燦。人的緣份很奇妙,你說,我怎麼會和田小麥就成為了好朋友?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品位出身性格觀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