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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直往的話。既長了自己志氣。示弱於人。
他不方便把這些心一一說明白。就笑笑道:“均衡年幼。很不懂事。陛下寬宏。不予計。往後還要請老師多多提醒…”
第三卷 咫尺天涯 第八章 大逆不道
比於紫禁城,陳旭日在南苑的日子,總體來說,過的7V
每日裡陪陪年幼的太子爺,抽時間跟費揚古或是布日固德學習騎馬,隔個一兩天,參與皇帝和翰林侍讀的談經論文,晚間趁著夜色清涼,點燭夜讀書……
不出幾日,隨聖駕幸南苑的滿臣漢臣,都明白看出來了:皇帝這是有意栽陪這位漢家少年。
而陳旭日聽順治話裡話外露出來的意思,竟是盼望他能再有出彩表現,“一朝聞名天下知”。
君王這種殷殷盼望,令他頗有些奇怪。
不管怎麼說,自己只是剛滿十歲的少年,名聲過盛,絕非一件幸事。
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嫉妒是一種原罪,表現的太出色,與眾人距離越拉越大,其結果只能是一個孤臣,被人敬而遠之。被孤立的後果,想想就讓人覺得思而生畏。
關乎國計民生上,陳旭日倒是有幾個腹案。只是牽一髮動全身,沒有思慮周詳前,拿出周密詳細的可行性的計劃,他是絕對不會貿貿然就提出來。
好的計劃,還需要用雷霆手段去推動,不然只會流於空談。
一切要等待時機,俟機而動,務求一擊必中。
他需要時間成長!
“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古人斯語。誠是至理明言。
不過短短數月。陳旭日已經習慣了諸事由人服侍地生活。
這種服侍有別於現代地富貴家庭僱請地幫工。是真正地事無俱細面面俱到。
一早起來。陳旭日伸個懶腰。剛拿起衣服。小德子已經接過手。服侍他穿戴。
“小爺。呆會兒您是想練字呢。還是看書?”
小德子給他把衣襟整理地齊整規矩。從枕頭邊拿過一個紅絲線串著地山核桃雕出地佛像。交給他戴上。手指頭從佛像上滑過。忽然尋思起一件事。“萬歲爺前兒個讓人送來了幾冊經書。交代您務必抽時間好好看看。這兩天事多。一時沒顧得上。這會兒是不是翻看翻看?省得回頭萬歲爺問起。您要是一問三不知。拂了陛下一番美意。總是不妥……”
他絮叨著,這邊陳旭日握著這枚山核桃的護身符,不其然想起了它原先的主人——沈芸。
扮男裝,隨父輩輾轉天涯,餐風宿露兼且擔驚受怕,對這個差點成為自己未婚妻的女孩兒,陳旭日偶爾想起來,隱隱有種歉意。
總是自己母親提出的主意,無論如何,這件事情裡,沈芸難免受到傷害,無關於個人意願,被人拒絕的滋味,卻是不好受的。
也不知道於桐和沈家父女等人,這會兒在何處安身?他們從自己家裡告別著實也有些日子了,是滯留京師呢,還是離京南下,投身於真正的血雨腥風的廝殺中去了?
義王孫可望在朝廷中引發的那番熱鬧勁兒算是過去了,要說起來,張懸錫事件,還真就是因為他降清這一折引起來的。如今事情也算是有個分曉。順治認為張懸錫之說有據,但他身為一方大吏,受了委屈擅行糊塗事,有失朝廷體面,降三級調任江南道。而麻勒吉、侍郎祈徹白、學士胡兆龍系皇帝簡任近臣,奉命出差時公然逼迫大臣,任意妄行,深負自己委任之恩,命令九卿、科道會審從重議處。
在陳旭日看來,這種結果算是差強人意。雖說自己並未具體從中出什麼力,不過張家看重的是將來,張九成送禮送銀錢與他交好,不外乎是希望日後麻勒吉整出什麼妖蛾子,他能借機從中周折一二,也沒盼著就有什麼立竿見影的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