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和集團在西陂閘港的投資,就會成為一次有遠見的決策。

高新彥的這份調查報告,明確指出,寶和集團唯有以較為優惠的條件,參與新浦港的投資,她餘薇才有可能獲得其他股東的信任;而唯有贏得其他股東的信任,在顧正元這個靠山倒下之後,她才有可能不被顧家其他人從寶和集團一腳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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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戚靖瑤打電話過來,說在市委書記陳寶齊直接的干涉下,沈淮過兩天就會親自趕到沂城來,請她們回霞浦談港口投資的事情,餘薇心裡猶不踏實。

這兩年來,餘薇跟沈淮接觸的次數,實際很有限,也不愉快,但至少知道他不是一個好接觸、好打交道的人。

即使都說熊文斌、吳海峰被調離東華後,沈淮的xìng子就少了一些戾氣,多了些yīn柔。正因為如此,餘薇則更擔心陳寶齊的施壓,只會叫沈淮表面上順從,實際則更陽奉yīn違的拖延,使寶和集團參與新浦港投資的計劃永遠都不可能有實際xìng的進展。

要是這樣的話,她應該怎麼做?至於是戚靖瑤,餘薇對她也沒有那麼信任了,總覺得顧澤雄之前趕往廣南跟胡林見面時,私下談妥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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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過兩天,沈淮也是等到香港的投資商過來,秘密洽談過集裝箱碼頭及運輸業務的定增收購事宜之後,趕在與鍾立岷秘書傅威約定的九月四rì中午,才與戚靖瑤一起坐車趕往沂城。

沈淮與戚靖瑤兩人也是相見兩厭,都不願意兩小時的車程同坐一輛車,說是同行,也是各坐各的車前往沂城。

過沂城收費站,戚靖瑤的車從左邊的通道出收費站,沈淮側過頭,剛好看到戚靖瑤也側過臉來看這邊,便示意司機開車靠近過去,跟戚靖瑤說道:“戚副書記,你跟餘總聯絡一下,我們馬上就到沂城迎賓館。另外,餘總離開霞浦時,還是有些怨氣的,我們得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到酒店先把入住手續辦下來,不把餘總她們請回霞浦,我們也不回去。有時間,我還要拜訪一下熊副市長去。”

沈淮到沂城來,去拜訪在沂城任常務副市長的熊文斌,戚靖瑤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聽著他一定要將餘薇請回霞浦的語氣,只是笑道:

“我們要是直接拉餘總她們回霞浦談投資的事情,沂城這邊只怕會罵我們不地道——沂城也是有意拉寶和集團投資沂城的港口建設。最終投資哪裡,還是得由企業自己決定,我們地方上只是努力創造好的條件。陳書記也指示我們,要跟沂城方面公平競爭——沈書記既然說我們要在沂城住一晚,我看是不是這樣,晚上就在沂城迎賓館擺兩桌酒宴,到時候熊副市長他們也參加一下。”

“那行啊,你來安排吧,”沈淮隨口就將事情交給戚靖瑤去負責,縮頭坐回車座上,又笑著跟同車趕往沂城湊熱鬧的宋鴻軍說道,“現在這女人,張口閉口就是陳寶齊,好像離了陳寶齊,腰桿子就不挺了……”

“她沒把胡林掛嘴邊,就算好的了;再說,女人腰桿子軟才像女人嘛,”宋鴻軍隔著車窗,看了戚靖瑤一眼,他的語氣裡對女xìng總是不那麼尊敬,又笑著問沈淮,“你說她晚上把沂城方面的人也拉過來,難道在陳寶齊之上,還要再加點籌碼嗎?”

沈淮搖搖頭,說道:“我之前可能也有些想錯,你想想,胡林、趙秋華他們看重的應該是顧家的資本實力跟影響力,跟餘薇這個女人的私誼,應該是淡得很。要是顧正元在醫院一命嗚呼,餘薇在顧家隨時都會被孤立、掃地出門,你說他們還有可能繼續站在餘薇這一邊?”

“照他們的節cāo,不踩一腳就是念舊情的。”宋鴻軍說道。

“對啊,我開始不知道跟在餘薇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