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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神識變為度母,投生兜率天的情景,且隨即作頌詞,讚歎少女以身命供養的功德。
此時,人們才翻然醒悟,她是吉祥天母,為護持西藏佛教而作的示現,遂把少女的肉身像建寺供養,留存至今。
“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那高原凍土裡的乾屍木乃伊,能得以儲存也就罷了。可這尊肉身像,居然能在終年雨量充沛,又是自然露放無任何處理的情形下,卻仍能儲存千年不壞,這可真是令人無法解釋的謎團啊。”瑜珈師聽後感概萬分:“這是我修善施德,除魔驅邪多年,所不曾遇到的奇人奇事。”
“阿彌陀佛,施主所說極是,因她功德圓滿,所以佛法修行中有臨終虹化,肉身縮小等等神奇現象,想來也是不足為怪的了。”說罷,小撤彌便起身合十,別過眾人,去後院的禪堂修行打坐去了。
“哈,這小撤彌真是討人喜愛。”瑜珈師一邊喝著茶,一邊稱讚他說。:“我真想收他做我的徒弟。”
“呵呵,這孩子有超乎年齡的成熟與穩重,這要得益於他師傅,對他進行的宗教傳授啊!”汗巴烏託望著戌青小撤彌的背影,也不住地點頭讚道。瑜珈師曾告訴他,想收一個關門弟子,可終因找不到中意的人選而遲遲未決。
這時艾米麗忽然想起了什麼,停住手中的杯子,看著他瑜珈師問道:“老師傅,在來寺的途中,您說過什麼新路海金鹿的傳說,還有那個吉祥天母的前生是小龍女,難道我們看到的那個在龕中的肉身菩薩像,就是您說的什麼小龍女麼?她們之間究竟有怎樣的聯絡呢?”這位英國女孩,用不大連貫的藏語提出了一大堆的疑問。
未及瑜珈師開口,那個小撤彌正好進院來稟告瑜珈師,大法師回來了,說是在禪堂稍歇片刻,再回見客人。
誰料艾米麗的一番好奇之言,恰巧被他聽到,雖然話裡的個別字詞他聽不明白,但他大致已搞懂了其中的意思。於是執單掌與胸前說道:“阿彌陀佛,女施主,人之今生,由來於前世的善、惡、美、醜、德。前世造化愈深,今生德行愈高。”
眾人聽了都點頭稱是,瑜珈師站起身來對艾米麗說道:“姑娘先請慢慢用茶,我隨他去去就來。”而後便和小撤彌一起向前面的禪堂走去。
也許是這幾日趕路太辛苦的原因,再加上一路的所見所聞,都讓這個初來異鄉的女孩,興奮異常,情緒總是處在一種極度緊張的狀態之中。這時坐在那兒,忽然安靜下來,不覺感到身上微微發起一陣寒氣,關節不住地痠痛起來。
汗巴烏託開始以為艾米麗是坐著無聊,便說事給她解悶。後看她臉色不對,愈加的蒼白起來,且額頭漸漸滲出細微的汗粒,於是對她關切地問道:“艾米麗,你不舒服嗎?”
“沒有,可能是山上寒氣太重的緣故,不要緊。”正這時,瑜珈師同巴珠•;仁波切大法師走進院裡,來請他們後堂用膳,見此情景,大法師便雙手合十,轉向瑜珈師說道:“女施主是否是遠道而來?”
汗巴烏託趕緊代為答道:“是。”
大法師又看了一眼艾米麗,隨後掐珠含首,嘴裡咕嚕了良久,最後展眉說道:“阿彌陀佛,女施主身體穎弱,加至多日勞乏且用膳不當,正氣下降。所幸有見天母一面,受其光賜照,使體內的邪氣不至浸入太深。”說到這,再次轉向瑜珈師:“請給施主服一粒珍珠七十丸,再好好地睡上一覺就沒事了。”說完便回前堂去了。
果然,艾米麗在服用了瑜珈師給的一粒白色小藥丸之後,感覺好了許多,不久便進入了甜蜜的夢鄉。到了半夜,她忽然被一陣木魚之聲驚醒,忽近及遠,彷彿是在眼前,卻又好象來自遠處的某個禪堂。
“這麼晚了,誰還在打坐唸經?”她不禁狐疑地慢慢坐起身來,仔細地辨別著聲音發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