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吩咐了一遍行土孫。那行土孫聽罷當即點點頭,轉身入了地中。

癸十八等人見到行土孫驚人鑽到土裡,皆是十分驚訝,而那行土孫卻並沒有立刻趕往北燕,而是尋到正緊貼在北燕下方邯鄲城外攻打的金甲處,將伯邑考命令自己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金甲略一思量後,便覺得這伯邑考而今變得太壞了,於是眯了眯眼,將這計劃略作修補,便叫行土孫去照辦。

原來那北伯侯崇侯虎是世人皆知的貪婪之才。伯邑考知他貪性,便定下計謀,要行土孫將北燕的寶庫分幾次搬去,料貪婪如崇侯虎一定會坐不住而揮師歸巢,去保護自家的寶庫。

這本是好計卻有疏漏,金甲只覺若真這般辦了反而會助漲崇侯虎對昌州的記恨,加劇對昌州的攻勢——那崇侯虎雖然貪婪,卻不是一個全無大腦的人,若只有他一家被盜取,自然會聯想到盜取之人極可能是昌州派來,被盜的財寶不是在昌州便是在冀州,如此一來哪裡還有放過昌州的可能?

所以,金甲便吩咐行土孫向申公豹借來乾坤袋後就先去其他諸侯家中盜寶——最好是北方的諸侯多盜一些。

不說行土孫得令而去;運用遁地之術盜取了多少寶物堆積得狗皇帝的私庫都滿得要將庫門撐破,卻說這一日昌州城外,正午時分;久攻不下的北燕大軍立即停下攻勢;紛紛跑回營帳拿取帶來的乾糧補充體力。那北伯侯崇侯虎在眾多小妾的侍奉下吃過了美食喝過了美酒;本是心情不錯;忽又想起那昌州真是一塊硬骨頭竟是怎麼也啃不下,頓時心情鬱郁。

再等一個探馬回來說是西岐大軍已經兵臨冀州了,那崇侯虎更是氣急!因他一直覺得冀州的財富就如昌州一般屬於他這個北伯侯,所以聽到周軍就快攻打下冀州;頓覺對方是一個強盜,不由得暗恨日後一定要西岐吃不了兜著走!

崇侯虎因冀州受困的訊息著實鬧得一肚子都是火氣,便衝出了營帳;想要再去看看昌州城門外高聳的城牆,彷彿只要自己多瞪兩眼它就會坍塌了一般!

卻不想竟是聽見幾個小諸侯在竊竊私語,說是近來出現了一個十分厲害的賊兒,專門盜取叛亂諸侯的傢俬,短短七八天內已經有不下二十戶人家的寶庫被這賊兒掏空了!

接著便又聽說就是北方也有好幾個諸侯被掏空了家底。

崇侯虎一聽這訊息,心下不安寧了起來,連忙叫來左右要他們立刻回去,帶話給他兒子崇應彪好好看守住寶庫!

不想命令還沒有發出,便見到一人騎著快馬急匆匆地趕來。那人身上穿著北伯侯府中侍衛服侍,來得十分急迫,一入轅門連蹬鞍下馬都來不及,直接就從上面滾落了下來,沒得一會兒就被守門計程車兵提溜到了崇侯虎面前。

這人顯然是連夜趕路而來,一臉風霜不說,嘴唇也乾裂得厲害,怕是路上連水都不曾喝過一口!

崇侯虎自然不會將區區一條侍衛性命放在眼底,但他剛剛才聽聞了盜賊的事情,而今一見這侍衛可不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就見崇侯虎向前一步,雙手一伸抓住下人衣領將他抓到自己面前,陰沉臉問道:“世子送你來這裡做什麼?”

崇侯虎是個殘暴不輸紂皇的人,這侍衛十分地痛恨與害怕他,見他如此兇狠地逼問,不由得心裡叫糟,卻還是緊張疙疤地回答道:“回……回侯爺……寶庫被……被盜了一間……所以世子大人……命令小人來報……”

崇侯虎一聽寶庫被盜,當即眼目突出,一把將手裡的侍衛摜在了地上,當場就叫這可憐人軟在了地上失去了聲息!

崇侯虎心狠手辣,旁邊人對他又懼又怕,雖見他一臉陰沉也不敢上前來勸說。半晌之後,崇侯虎冷冷地回過頭來,瞪了昌州一眼後立即朝正坐在地上進食計程車兵呼喝了起來,要他們立刻整隊加大對昌州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