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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改變原先的處事方針,首要做的便是轉變昏君對自己的這種成見。
只是這第一步該如何做呢?
比干正自皺眉苦思,不知從何下手,嫡長子偈卻在此時匆匆地跑進了書房。他一臉火氣地向父親行禮後,便氣憤地囔囔著昏君無道,竟然將商容那樣忠心耿耿的大臣給罷免了,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這小子從來都是與兩位庶王子稱兄道弟的,並且打小就對傲慢無禮的紂皇十分不滿,此刻一面咒罵紂皇的昏庸殘暴,一面還要在位高權重的父親面前替那兩位堂兄弟申訴委屈。
比干端坐在書房中,沉默地看著義憤填膺中的兒子,最後緩緩地嘆了口氣。隨後他叫來了下人,令他們找來了一捆荊棘,然後他轉頭看向尚且懵懂不知的兒子,指了指地上的荊棘道:“把衣服脫了,將這捆荊棘背上,為父現在就領你去給陛下請罪!”
公子偈愣了,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何要這麼做,難道自己的父親竟然畏懼了紂皇的殘暴,害怕自己落得像商容一樣的下場?
公子偈當場不服了起來,可是在比干威嚴的一瞪眼之下,所有不服氣的話都沒膽量說出來,只能焉了吧唧地脫了衣服,將荊棘背在了光裸的後背上——那個疼哦,直叫這細皮嫩肉的公子哥哼哼了一路,直到進了宮門,拜見了他最看不上眼的紂皇。
紂皇陛下卻根本沒將他這點疼放在心上,準確地說是壓根沒看到他,只是半躺半坐在龍椅上瞅著比干直樂呵,卻始終一句話也不說。
比干厚著老臉將兒子與微子啟、微子衍過從甚密的事情說了出來,又向皇帝陛下請罪,乞求他的饒恕。公子偈在一旁聽著父親求情告罪的話,心裡直翻白眼,完全不以為然:他不過是時常找兩位堂兄喝喝酒說說政事,偶爾聊聊狗皇帝的殘暴——紂皇既然幹得出那些事,憑什麼他們還不能說了?
心中不滿,背上疼痛,公子偈忍了沒一會兒,便又開始低聲地哼哼了起來。比干聽到這聲音立即斜了這沒出息的兒子一眼。可惜沒用,公子偈只覺得自己的父親,堂堂亞相竟然向紂皇這昏君低頭求饒,這才是真正的沒出息、沒膽量,丟臉之極!
如此想著,公子偈乾脆就扭過頭去,不去接收他老父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這對父子的互動,著實讓紂皇覺得好笑,長久的但笑不語後,這個王國最尊貴的男人終於開了金口道:“叔父完全不必如此,偈是朕的堂兄,亦是兩位庶兄的好兄弟好朋友,彼此交往又哪裡來的過從甚密之說?”他從座上起來,走到公子偈的面前,用手在他長著幾簇小鬍子的臉上拍了拍道:“堂兄這身肌肉長得不錯啊,何不去軍中走一走,鍛鍊一二?他日有機會賺得一兩個軍功也算是給我殷氏一族臉上添光。”
他一語閉,原本不滿的公子偈立即消停了下來,想了想,心道原本自己就是一心想入行伍的,只是臭老頭怎麼也不肯答應,現在豈非是一個機會?
公子偈頓時美了起來,臉上的戾氣也消失了許多,甚至還諂媚地朝紂皇眨巴了下小眼睛,把個紂皇噁心得立即站起身來,不願再多看他一眼,轉而對比干說道:“叔父覺得朕的這個主意如何?”
比干暗道一聲這狗皇帝恐怕早已經在忠臣身邊安插了眼線,不然現在如何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來?他倒是賣得一手好人情,反叫他這個做父親的不知如何是好!
比干是公子偈的父親,自然明白這個兒子的品性如何,雖然也算有一把力氣,為人卻有些急公好義與莽撞,進入軍中若沒有人擔待著指不定就惹出了大麻煩,很容易就被人利用陷害,成為自己在朝堂上的軟肋。
只是紂皇此番話已經說了出來,便等同聖旨,他縱然不願也只能乖乖將兒子交到了紂皇的手中,隨便他拿捏!
但這也變相等於紂皇認同了他的主動求和,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