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於禮不和的,奈何專管禮儀的商容已被罷官,紂皇不願再被人管手管腳,竟然沒有提拔別人做這宰相之職。宰相位上無人,狗皇帝自是活得無比瀟灑自在,一絲忌憚也沒有,隨手就將商容偌大的家產丟給了伶人樂師江一春,叫他去清算管理。

江一春拎著拜託費仲做成的算盤,手指啪啪了一下午,終於算出了商容的全部家當價值多少,又能供紂皇保持現在的揮霍多長時間。

不多不少,恰好三個月!

不得不說,商容這位侍奉了三代帝王,與比干、聞仲並稱商湯三大世家的老宰相,家產還是槓槓的!

你說要是將比商容更有錢的比干、聞仲的家產奪了,那該多美好?這一年就算不徵稅,紂皇的日子都能安安樂樂、快快活活地從年初過到年尾啊!

可惜比干已經投誠,聞仲太師又是手握重權,紂皇縱然厚臉皮之極,暫時也只能歇了這份心思!

江一春將記錄了商容全部家當的羊皮紙捲起,然後拿出另一份攤開在了桌上,慢慢展平。這一張羊皮紙是金甲從軍中抄錄的一份軍事地圖,殷朝而今的廣闊疆域都被畫在了這一張小小的羊皮上。

江一春看著地圖上遼闊的地域,再與記憶中二十一世紀□□的版圖進行了一次對比,不禁感嘆道:“想不到商朝的領土已經這麼遼闊,東至海濱,西至陝西,南到湖北,北到遼寧,最富饒的土地都被他佔據了!”

在他身旁,巫女御七正在一堆藥草中擇選著,聽到他這番話,立即回應道:“聽說紂王最大的樂趣不是享樂,而是開疆擴土!”

江一春道:“正史上的紂王不知道,至少在這個世界,真正領兵打仗,開拓商湯疆域的人是聞仲聞太師。”

御七聞言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道:“可惜……聞太師是堅定的世家派……”

江一春摸著圖紙毛躁的邊角,不以為意道:“怕什麼,聞太師再強也強不過西岐的伐紂大軍。”

御七被這話逗樂了似的,竟然開起了玩笑道:“等到聞太師死了,就該輪到咱們英明神武的紂皇陛下了,嘻嘻……到時我們算不算是功成身退?”

御七嘻嘻一笑,江一春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他的手指在地圖上被標註為“冀州”的一塊區域上,點了點道:“再來就該是蘇護獻女了,蘇妲己美豔的名聲流傳了三千年,我可是好奇得很。”

將挑選好的藥材攏在一邊,御七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江一春手指指向的地方,那裡是冀州,是山西南部,擁有大量煤炭的地方,再往東則是數不清的鐵礦、銅礦。這麼個好地方,可比它生養出來的美女令人垂涎多了,是個男人都想把它佔有在身。下的!

有了煤和銅、鐵,紂皇的生活就能更舒適更奢侈,而金甲才能將手裡的武器更新換代,變成鐵製,甚至是鋼製,到了戰場上切人頭還不清爽得跟切西瓜似的?

想想在戰場上如入無人之境,左一刀右一刀地收割著人頭,御七和江一春都不禁小小地激動了起來。

但若是蘇護不按劇本走,規規矩矩地將蘇妲己進獻到了朝歌,那他們想要借題發揮,滅了蘇氏,進而將冀州佔為己有的壞主意就得胎死腹中了!

這個超出計劃的可能性,想想都叫這兩個紂皇的分。身感到微微的(沒)蛋(也)疼!御七連忙起身,手指放在嫣紅的兩唇間,吹起了口哨。不一會兒就見到一隻通身嫩黃的小鳥飛落在了她的面前,站立在了她伸出的手上。

從兩年前開始,御七就馴養起了鳥類,並且暗中培植了一些人手,這些人是暗衛、殺手、細作,完全存在於黑暗之中,唯有御七與她手中的鳥兒才能夠將他們找出來,將命令下達給他們。

唯一令御七遺憾的是,雖然她動用了兩年的時間,但是商湯的國土太過遼闊,諸侯國也太多,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