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絲毫不懂得掌握此間分寸,下嘴的力道半分不輕。伯邑考被他咬得吃疼不已,又因為他咬得實在很緊,推開身子躲開那張利口都不能,唯恐耳朵真被他給咬掉了,只好緊緊抱住長琴,氣得臉色發黑,白皙的兩邊臉頰也鼓了起來——當真不是兔子,更似兔子,卻比兔子更加可愛美味!

紂皇抱著伯邑考,在他耳朵上又咬又磨了半天,直的覺得心滿意足了這才鬆了嘴,放過了可憐的兔子。

伯邑考一見紂皇鬆口,立即捂著耳朵閃到了一邊,瞪大了雙眼,惡狠狠地瞅著狗皇帝道:“陛下是狗嗎?”

那狗皇帝卻是一點也不為情人大逆不道的話語感到生氣,反而蹭了一下自己鼻尖,痞笑道:“朕不僅是狗,還是一頭獵狗,專門就是逮著你這粉耳兔子咬的!”說罷便哈哈大笑起來,張開雙臂如色。狼一般大步走向前向那他口中的“粉耳兔子”撲了過去,那淫。蕩的模樣簡直叫人不忍直視,連伯邑考都要按耐不住一腳將他踹進旁邊的水池中去餵魚!

哪知這狗皇帝忽然又正色起來,伸手朝迅速向後退去一仗多遠的伯邑考招了招手,示意他跟在自己身後,而後與伯邑考一同坐在華亭下。狗皇帝也不叫侍婢伺候在旁,只兩人看著遠處風景漸漸便與伯邑考說起話來。說的不是別的,正是那金甲殺了趙橋伯帶來的麻煩。

就聽紂皇揚了揚眉,說道:“趙橋伯已死,如今朕要那陳合來還有何用?”

伯邑考趁機連忙勸說道:“陳合忠厚老實,既然天意不予他相位,陛下不如就放他回鄉。”

紂皇想也不想便一口否決道:“這不行,朕是天子,是天下萬民競相效仿的偶像,豈能對他人失信?朕既然說要讓他做宰相,就絕不會反悔。”

伯邑考見這狗皇帝又開始犯起暴君的毛病,知道這時候就算跟他說道理對方也絕不會聽進去半句,因此不再與他搭話。豈料這無道昏君想了想,便又聳了聳肩,無所謂道:“就這樣吧,先讓他幹上兩日,以他的智商想必很快就會犯下大錯,到時朕再將他革職查辦、抄家問斬!”狗皇帝說罷便朝自己的情人得意地揚了下眉。

伯邑考陪在狗皇帝身邊,不知道吃了他多少虧,漸漸也知道這廝絕不是會做這等無聊事情的人,他越是如此昏庸模樣越是表示後面正挖了一個大坑等著別人去跳,於是越加不願去搭理他,哪怕他做出十分挑釁的表情來也無動於衷。

狗皇帝見他當真無動於心,不由得神情一垮,笑意全無,而後又做出嚴肅威嚴的模樣,瞪著伯邑考,責備他道:“朕常聞西伯侯是一位仁厚賢良的聖人,西岐世子作為西伯侯長子,怎可如此冷酷淡漠,眼見一個愛惜百姓的純臣就要被暴君害死了,竟然還能不聞不問,半句勸諫的話也不敢說,實在是叫朕好生失望!”

伯邑考聽了這話,更加肯定這狗皇帝是要來誑自己去給他做事,立即做出冷酷淡漠的樣子說道:“陛下是君,邑考是臣,君命之下臣子豈有不受之理?”

狗皇帝聞言頓時龍心大悅,一把抓住伯邑考雙手,拉到自己心口,在對方驚詫的視線下,笑得一副甜蜜蜜樣兒,道:“邑考這句話是說,不論朕有什麼要求你都會答應的,是麼?朕就知道邑考愛朕已到痴狂地步,絕難再拒絕朕的任何要求的——朕也知道愛卿可憐陳合,不忍他死在朕那幫忠臣奸臣的圍堵之下,所以朕這裡有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伯邑考連忙站起身,道:“陛下你不用說了,伯邑考已經說過臣子沒有做宰相的才華!”

“朕沒有要邑考做宰相啊!”紂皇奇怪地看著突然站起身的伯邑考道。

伯邑考知道自己怕是已經落入了狗皇帝的陷阱中,不由得頭疼道:“這又有什麼差別?”

紂皇便笑眯眯道:“差別大了,若是陳合這宰相做好了,別人一定會稱讚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