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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虞清嘉……柳流蘇心裡冷笑，她昨日還以為虞清嘉是個安靜好拿捏的，今日一見才知是個硬茬。虞清嘉剛才為她找來的難堪，等她成為虞清嘉的繼母，有的是時間一點點拿回來。

虞老君自知時日無久，就格外想見到虞文竣，可惜虞文竣每日來請安只是例行公事，面子上過得去了就告辭。虞老君戀戀不捨地看著虞文竣站起身，想留又不知道怎麼留，結果虞文竣一轉身，下意識地尋找虞清嘉：&ldo;嘉嘉，昨夜起風了，你沒有著涼吧？&rdo;

虞老君一聽這話險些氣死，生兒育女就是在還上輩子的債，她關心虞文竣，虞文竣愛答不理，卻對虞清嘉連昨夜起風這種小事都不放心。虞清嘉身邊那麼多丫鬟，自己也不是個傻的，怎麼可能連這種事都不明白？

虞清嘉搖頭，虞文竣這才放了心，理所應當地要帶著虞清嘉離開。虞老君看著心酸，但是也無可奈何。大家族裡的人最是精明，虞老君顯然命不久矣，第二代掌家人已經全部離世，虞家日後說話權全在虞文竣手中。看虞文竣對大房二房的態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虞清嘉和虞清雅的地位已經完全調換。在這種情況下，還有誰會不長眼地招惹虞清嘉，和虞文竣對著幹？

眾人靜靜地看著虞文竣帶著虞清嘉離開，虞文竣剛才沒注意，現在即將告辭，一轉身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

他被狠狠嚇了一跳，連忙站住看，發現竟然是李氏那個叫不上名字來的表妹。虞文竣猛地受驚，發現不是俞氏深深失落，隨後反應過來，立刻暴怒。

虞文竣視線落在柳流蘇身上的時候，柳流蘇心裡不無得意，可是還不等她反應，就看到虞文竣神色大變。

虞文竣表情變化太過明顯，就連虞老君也發覺了。虞文竣想到這畢竟是外客，勉強忍住怒氣，硬邦邦對虞老君說：&ldo;孫兒不打攪老君養病，先帶著嘉嘉告退。&rdo;

虞老君都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到虞文竣甩袖離開。虞清嘉冷冷地掃了柳流蘇一樣，也施禮告退。

虞文竣出門時動作不輕，門框上的珠簾左右晃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滿屋子人寂靜，虞老君渾濁的眼睛在柳流蘇淺藍色的衣服上停了幾瞬，最後慢慢移動到她的臉上，意味深長地看著柳流蘇。

虞文竣的反應無疑給了柳流蘇迎頭一擊，她臉頰漲紅，現在面對著虞老君彷彿洞悉一切般的眼神，臊得站都站不住了。虞老君沉沉望了她一眼，暮氣深深地靠回床上，說：&ldo;我累了，你們都回去吧。&rdo;

第88章 夫婿

虞文竣從虞老君的屋子裡出來，步履快速，袖擺搖得極大，直走了一段路，還是怒氣未消。虞清嘉跟在後面，漸漸有些跟不上，只能小跑幾步，快步追上虞文竣：&ldo;父親！&rdo;

虞文竣聽到虞清嘉的聲音，猛然醒悟過來，他停住腳步，愧疚地看著虞清嘉：&ldo;抱歉，嘉嘉，是我走太快。&rdo;

虞清嘉搖頭，她能理解虞文竣現在的感受，她第一眼看到柳流蘇的時候，也是如此反應。

虞清嘉看著虞文竣，問：&ldo;阿父，今日柳氏的裝扮想必你已經注意到了。你是怎麼看的？&rdo;

虞文竣站在廊廡上，悵然，悲憤，又心痛。聽到虞清嘉的話，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ldo;嘉嘉，你是說……&rdo;

虞清嘉側過臉，看著迴廊外生機勃勃的綠葉，說：&ldo;阿父，阿孃已經去世五年了。我的內心裡當然不希望有任何人佔據阿孃的位置，可是我的私心不能阻礙你的幸福。阿父，如果你想要續娶……&rdo;

虞清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