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八隻在一起,蹦躂的日子了。

掛掉與鄭秀妍的通話,手機螢幕上顯示的通話時間是6分34秒,我揉了揉鼻子,轉而撥通鄭秀晶的電話,在那嘟嘟的聲響中,我已經能預見到,這一通國際長途的通話費用,該有多麼不菲了。

千里奔波的訊號不負眾望,成功的將一男一女給連線上。

“鄭秀晶,沒想到旅行那天才教給你的戰術,這麼快就運用上了,我很看好你。”與鄭秀妍的通話不同,對於鄭秀晶,我條件反射般的用上了譏諷的語氣。果不其然,鄭秀晶的反擊如期而至,聽了我的調侃,她先是撇了撇嘴,隨後冷哼一聲:“承宇歐巴,對待一個在舞臺上暈倒的親故,開口第一句就諷刺我,這樣真的好嗎?”在電話這頭將這句話收進耳朵的我不用分析也能知道,這句話她必然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下一次舞臺是什麼時候?你準備在上臺後第幾秒暈倒,我好開啟影片看直播。”不想用沉悶的語氣討論這件事的我繼續擠兌她道。被一個上勾拳外加一個下勾拳的組合嘲諷技給擊中,鄭秀晶揉了揉頭髮,貝齒緊咬,腳步徘徊在爆發邊緣。“歐巴!!!!”每一個女孩子都會的終極技能獅子吼如約而至,儘管每一位男士都對這一招理解的非常透徹,抱有防備。只是可惜防不勝防,這一招,向來都沒有什麼徵兆。

此時此刻,沒有任何準備,將手機放在離耳朵2厘米,離耳膜2。8厘米處的我,被這一招給正面擊中。精神在一瞬間有了一絲恍惚,我慢動作似的眨了眨眼睛,耳邊彷彿是這整個時代的轟鳴。略微緩了一會之後,我拿手捅了捅耳朵,心想,要是再高上幾個分貝,這丫頭一定會被電影《功夫》中的那位包租婆給收為座下首席大弟子的。

被這道尖叫給抽了一個耳光之後,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呀,鄭秀晶,諾想死嗎?”對於我放出的狠話,剛剛才釋放了一記極耗真氣的獅子吼的鄭秀晶歇了會,緩了口氣,將我的話給隨意的丟到了一旁的角落裡:“本來就夠累的,你還逼我使出這一招,我要是再暈倒了那就是你的錯!”這丫頭相反,得理不饒人了起來。

我抬了抬頭,抹了抹額頭上的油,正準備開口說話,卻一下子透過玻璃,看見停在k5前頭,那輛商務車中具光宇忙碌的身影,這才回過神來,想起當下的處境。於是我整了整嗓子,收起玩笑的語氣:“現在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見我突然轉到這個話題上,知道我為什麼給她打電話的鄭秀晶心頭還是不可抑制的一暖,無關別的什麼關係,暖的很自然。

“沒有,我很好。”沒有多說別的什麼,鄭秀晶開口只說了自己的情況,她知道只要我放下心,別的便不用再多說。“明天回國了以後,給我打電話,這兩天如果有通告,全部推掉。”聽了我不容置疑的話,鄭秀晶輕輕的恩了一聲:“知道了,歐巴如果有工作就先去忙吧。”拿著電話好一會,叮囑完該叮囑的,說完該說的,我用一句平淡的“晚安”做了結尾,掛掉電話,“擔心”從身體中滲透出來,消散在了空氣中。

放下了心的我回到前車上,從滿頭大汗的具光宇那裡接過工作。重新專注於工作中之後,我並沒有再想太多。剛剛那一句晚安,在我看來太理所當然。不過,在數千公里外加一片海之外,比首爾時間慢一個小時,九點三十四分的上海。

希爾頓酒店的二十七樓套房中,唇色依舊有些蒼白的鄭秀晶正拿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前,她的瞳孔在笑。被喜歡的人並不知道,他的一句簡簡單單的晚安,可媲美滿天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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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sbs商務車上只留下一個值班的vj,以及我們三人,不久前林允兒蔡妍已經離去,偌大的別墅復歸安靜,攝像頭已經沒有什麼操控的必要了,除了那名等待換班的vj以外,我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