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知道自己說這些話,語氣一點也不穩定,說出來顯得軟弱無力。

不管他為了什麼目的而上了奪魄魔女的床,至少他心裡明白,他不可能毫無感情地殺這個女人,甚至不能用任何理由和目的而下毒手。

邁開沉重的腳步。他信步北走。

登上裡外的鳳台山,山顛的鳳凰臺有一群遊春的紅男綠女,在小山坡附近採花捕蝶。

“世間是這麼美好。”他想,信步向白玉欄圍繞的鳳凰臺走去:“而我們一些人,卻整天在策劃殺人,或被人所殺,為什麼?”

這問題本來很簡單,但在他來說;卻感到解答十分困難,總不能用理想或志趣等等抽象的概念,來曲解或搪塞為這種血腥行為辯護,連他自己也不願接受這種概念,更別說其他的理論了。

所有的遊春男女老少,皆對他這村夫的出現,投以驚訝的目光,村夫目下應該在田裡工作的。

他登上臺,臺上有兩位穿著華麗,但慈眉善目的中年人,盤膝坐在鋪在白石上的布縵上,居然對他這位村夫微笑頷首表示歡迎。

象是城市的大戶人家仕紳,攜家帶小到郊外遊春。

鋪地的布饅擺有許多食物,都是糕餅點心果品。

向北望,南京城歷歷在目。

“小哥,過來坐吧!”

一位仕紳含笑打招呼。

這年頭,農人是第二等人,大戶人家如果不種田,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