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領導,他打算怎麼把你調過去,不一個省,沒那麼容易吧。”

“也不是很難。”

妻子支援,韓博心終於踏實了,微笑著解釋道:“以前我也不知道,直到前段時間才知道原來貴省是我們江省對口支援省份,每年都有幹部交流。他們那兒的來我們這掛職,我們這兒的幹部去他們那兒掛職。

林書記在我們江省一樣擔任過省…委常委,把我交流過去問題不是很大。先去貴省政法委,先熟悉情況,等熟悉完情況再把我安排到縣裡,不是從公安局調到另一個公安局,也不是先調到貴省公安廳。”

李曉蕾樂了,禁不住笑問道:“先去省委工作?”

“副處長,到底哪個處不知道,反正只是過渡一下,當什麼副處長也不重要。”

“鍍金啊!”

“鍍什麼金,只是異地調動比較麻煩,必須符合相關程式。”

“好吧,你先去,等銀行執照申請下來,一完成交接我就去團聚。”

……

妻子支援,母親和岳母雖然捨不得但也不好說什麼。

聽說兒子(女婿)有機會當公安局長,韓總和李總不是反對是舉雙手贊成,也不管離家多遠,不管那地方多窮。

陳局的態度就不一樣了,第二天一早趕到市委,走張秘書的“後門”走進辦公室,彙報完這個想法,陳局的臉頓時拉老長。

“小韓,想進步是好事,能者上、庸者下,你這樣的同志也應該得到重用。我承認,擔任縣公安局長比較困難,不過擔任分局局長還是有機會的。在南港多好,家在這裡,環境也熟悉,幹起工作得心應手,沒必要,真沒必要去那兒。”

擔心部下誤會自己的意思,陳局又強調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要是調省廳,調東海,或者調公安部,我二話不說立馬放人。關鍵你要去的不是好地方,等到了你就會發現想大展拳腳有多難。”

“陳局,我知道這是您對我的關心。”

韓博重重點了下頭,一臉誠懇地說:“我瞭解過,那裡是國家級貧困縣,全縣年財政收入才三千多萬,公安經費更少,少到二十幾個派出所,一輛警車沒有。對外公佈的報警電話,除了110幾乎全欠費停機。辦案經費平均到每個民警頭上一年只有500元,事實上我估計這500元都很難保證。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經費沒保證,沒錢什麼事都幹不成,治安自然好不到哪兒去,群眾對公安的看法可想而知。我想起當年剛調入公安系統,剛去良莊當公安特派員的時候,覺得我去那兒能發揮出更大作用,不只是想進步,想換個地方擔任公安局長。”

他有基層工作經驗,他經過公安經費最緊張的階段。

他在bj呆了五年,對公安部機關很熟悉,好幾位部領導知道他。想把他調過去的又是兄弟省份的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廳長。

換言之,他過去能夠爭取到別人不一定能順利爭取到的財政轉移支付,爭取到政法專項經費。更何況他本來就是赫赫有名的“搞錢能手”,當年良莊派出所乃至思崗縣局的經費,全是他幫著打出來的。

只要有經費,以他的能力完全能夠開啟局面,完全能幹出一番事業。

他過來請示是尊重。

想把他調過去的林書記是什麼級別,而且在江省擔任過省領導,給江省省委打個電話,調個人過去根本不用跟你商量。

陳局撓撓頭,苦笑著問:“決心已定?”

“嗯,曉蕾也支援。”

“連曉蕾都支援我還能說什麼,只要我依然在南港工作,只要一天沒退居二線,南港市局的大門就向你敞開著,什麼時候想回來什麼時候打電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