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另一張床上躺著一病友,家屬拿著遙控器在百無聊賴的換著臺。搜尋了一分鐘,楚籬確定唐奕天不在身邊,頓時心裡不安,人也坐了起來。邊上的病友發現他醒了,馬上叫道,“老婆快去喊醫生,這人醒了!”

“啊!真醒了。”拿著遙控器的中年婦女立馬跑來按楚籬床頭的按鈴,按完鈴,又頓悟的拿起手機,照床頭一紙上的電話號碼拔去,幾秒鐘時間對方就接了。

“喂,小哥,你朋友醒了。”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麼,婦女“嗯嗯”地答了兩個字後就掛了。

“你朋友馬上就回來。”婦女對楚籬道。

楚籬想說些什麼,還沒開口醫生就進來了。

是個年輕清瘦的男人,一進門就拉上簾子讓楚籬躺平在床上,細細的檢查了一番,又拆開他的紗布,看到傷口時,醫生也愣了下。

“怎麼?”對面的護士拿著消毒棉花。

“全好了。”醫生驚歎道,“竟然全好了!”因為是午休時間,只有幾個值班醫生,這位年輕的醫生是楚籬主治大夫帶的實習生,他記得楚籬剛進院時臉和背上的傷,被水泡到成白色,肉一褶褶地向外翻,上面滲著血絲,慘不忍睹,光是除死肉爛皮就花了一個多小時,要不是他的朋友堅持不動針,現在他身上就平白多了幾道疤了。

這時唐奕天跑了進來。“楚籬沒事了嗎?”

“哥們,你用的是什麼靈丹妙藥?”醫生朝唐奕天問道。

這些天以來除去剛來時傷口處理是護士處理的,後來唐奕天就拒絕醫院的護理,自己親力親為用胡先生的藥為楚籬處理傷口。

唐奕天道:“祖傳秘方,不可外傳。”看著坐著一臉茫然的楚籬,唐奕天這些天吊著的心著了地。

青年醫生認真的點了點頭,“全好了,隨時可以出院了,當然還得徐醫生點頭才行。”對於他的膏藥原來也沒有深究的意思,只是隨口問問,

“麻煩了。”唐奕天道。

醫生走時交待暫時只能喝點稀粥什麼的,過兩天再慢慢加進米飯。

看著護士關上門,唐奕天跟楚籬解釋起來,那天出了水潭後楚籬就暈倒了,到今天已經足足昏迷了三天四夜。

“我在這裡守著你三天四夜你都不醒,一走你就醒了。”

楚籬皺了皺眉,“你這三天都沒洗澡?”

唐奕天白了他一眼,拿起剛買來的衣服走向衛生間。這是誰害的?他剛才就是去買換洗的衣服,因為一直不放心走開,這三天來他一直只衝涼沒換衣服,今天好不容易病房又來了一對,他才得空去買。

主治醫生來了照例做了兩項出院前檢查,第二天出了報告,第三天出院。出院那天醫生來查房,老頭戴著眼鏡把楚籬各項檢查報告都抽出來看了看。

“恢復速度驚人啊。”徐醫生笑著說,“要是你長得不這麼精緻而是粗獷些,我估計不會把你當人類看了。”在場的醫生都記得楚籬來時皮開肉綻的傷勢,雖然都只是皮外傷,但幾乎毀容完全看不出一個人的原貌,沒想到才幾天時間就脫胎換骨一般,一個俊麗的男子出現在了面前。當時徐醫生讓外科來縫針,但是唐奕天堅決反對,還大吵了一架,所以對這個病人他一直似有似無的醫治,反正出事也是他家人擔著。雖然對楚籬的恢復完全不在認知範圍內,但臉上並不像外行一樣表現出懷疑,只是多關照幾句,就過去了。

辦完出院手續,楚籬坐上唐奕天的車回家,看著遠去的醫院大門,想起徐醫生來時唐奕天頭懶得搭理的神情,“你跟那醫生有過節嗎?”

“那庸醫要在你身上動針,還說要在你屁股上挖塊皮下來植到你臉上去。”

“於他的專業知識並沒有錯。”

“但是於我的實戰經驗根本不需要,從小到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