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沫話音剛落,現場一下子安靜了。

這幫人不來踩他,他就當看個戲,這都惹到自己頭上,那他還客氣什麼?

“怎麼,我說錯了嗎?不要說你現在和香君姐連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就算以後有,那也是在我和香君結拜之後。你張口就說不承認,不覺得太自以為是嗎?”

在場所有人:“……”

這也太勇了吧,都分不清場合嗎?

嘶≈≈

李夫人大驚失色,她當然也看出孫長空在給她們母女上眼色,不舒服肯定是有的,只不過形勢比人強,也只能任人張揚。

但朱沫的反應未免太激進了吧?他不是才剛註冊的公司,這是不打算開了嗎?

要知道,就算不來公司找麻煩,單單卡稽核就能讓你吃不消。

場面並沒沉寂多久,江市長很快跳出來,開口訓斥。“住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這語氣就好像大人訓斥小孩。

在所有人看來,也沒毛病,江市長作為一市之長,可不就是父母官嗎?

朱沫俯瞰著江市長,為何說俯瞰?因為江市長身高1米69,他1米87,可不就是俯瞰嗎?

一般人就算比江市長高再多,也得彎著腰保持同一個水平面,朱沫卻一點避諱的意思都沒有。

這讓江市長很不舒服。

“江市長,既然你讓我住口,那麼我請問下,你是以市長的語氣命令我,還是作為孫長空的客人在訓斥我?”

江市長臉色一下變得陰沉,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朱沫依舊站得挺直,絲毫沒有避諱俯視江市長帶著不敬,侃侃而談:“很簡單,如果是以市長的身份,我剛剛好像並沒說什麼違反規定的話。”

故意頓了頓,給人回味的時間,接著說:“如果是以孫長空客人的身份,那我就要反問你,我哪句話說錯了?”

江市長臉色更陰沉,聲音加大:“現在誰不知道孫家要與李家聯姻,你這是強詞奪理。”

顧廳長冷哼一聲:“年輕人說話口氣不要這麼衝,說話之前要先過過腦子,孫家李家馬上要聯姻,孫廳長作為未婚夫,那樣說有什麼不妥?”

劉局長則臉色嚴肅地看著李香君:“小李啊,先前你給乾弟弟行方便,我們這些領導也是看你工作踏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少年成名是好事,但你也要懂得約束約束。”

孫長空站在邊上,一臉戲謔地看著朱沫,優越感更足。

這些華都的一把手在他眼裡沒什麼,要知道等他姑丈上位了,自己分分鐘就能把這些人踩在腳下。

但你朱沫生在華都長在華都,不開公司孑然一身,當你是刺頭,可據他得到的資訊,朱沫一直在籌辦公司的事,就這,你還敢對華都的領導層大不敬?

只能感嘆,後生可畏,不,應該叫不知死。

眼看朱沫成為眾矢之的,向來給人淡定從容的李香君也是亂了分寸。

要知道,得罪了這幫華都各部門的一把手,有的是阿諛奉承之輩去來找他公司的麻煩。

不由懊惱不已,她只想到孫長空會在宴會上糾纏她,想讓朱沫給當擋箭牌,卻怎麼也想到會是這種局面?

此時,就算朱沫退一步任這些大人物喝斥,也只會成為他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王政委突然臉色出現變化,低呼:“陳長官也來了!”

眾人一驚,順著王政委的視線看去,只見迎面走來一名冷峻肅容的軍官。

大家心裡莫名一緊,只覺得軍官每一步都像是沉穩的鼓點,堅定地敲擊在地面上,彷彿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讓人不自覺心生敬畏。

顯然軍官即是王政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