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知道的是,你父親以前住在築香小院是沒錯,但卻是被軟禁在那兒。”

朱婉清驚住了:“你說他是被軟禁在築香小院?”

“嗯,當初我們拍下築香小院後,我出於好奇,特意去查了一下以前的主人是誰。”

朱沫故意頓了下,朱婉清急問:“你查到什麼?”

“也沒查到什麼,關於你父親以前在這裡的一切都被遮蔽了,不過雖說被遮蔽了,但我還是從一些蛛絲馬跡推斷出,他其實是被軟禁在這裡。”

“……”朱婉清臉色出現變化了,大人物被“軟禁”代表著什麼,她還是懂的。

一方面說明他失勢,另一方面又說明軟禁他的人忌憚他掌握的能量。

朱沫看著她,意味深長的說:“三姐,這就是我認為你並非就一定是私生女的原因。在那時那種情況下,說不定我也會選擇把剛出生的嬰兒寄養在別人的家庭。”

如果說在此之前,朱婉清還覺得朱沫是無話找話,那麼現在,朱沫的話對她又有了信服力。

“你說一個人被軟禁了,處在監視之中,他還會有心思找情人花前月下嗎?”

朱婉清一下凌亂了,按朱沫的說法,她還真可能誤會她的父親,這讓她生出了愧疚。

心中一亂,就習慣性地抓著朱沫的手臂:“阿沫,我……”

話說一半,突然發現朱沫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意,那樣子就好像在說,也不知誰離不離開誰?

一時間,放手不也是,不放手也不是。

正恨得牙癢癢,突然就見一隻長長的胳膊搭在她肩上,那溫暖的觸感,讓她整個人都石化了。

長長的胳膊稍一使勁,她的人就像提線木偶一樣,半個肩膀貼在了他的懷裡。

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

這個動作,其實對他們以前來說並沒什麼,朱沫也像是習慣性下意識做出來一樣,接著說:“走,我們一起去找雪蓉姐問個清楚。”

“現在嗎?”

“對,就現在,你不想知道答案嗎?”

“那好,那你能不能放開我?”

朱婉清只覺得他的手像有魔法一樣,一摟在她肩上,她的心就好像要融化似的。

精神一恍惚,只覺得又要像以前一樣,片刻間迷失在他的光環中。

這時,大手放開了她,就見朱沫一臉壞笑:“哈哈,一時興起,忘了你現在很介意和我勾肩搭背。”

說著自顧自走在前面。

就見他軀幹微彎,雙手攏在衛衣的兜裡,寬厚的雙肩自然放鬆擺動,走路兩腿分虛實,宛若狸貓漫步。

整個人看起來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舒展。

朱婉清看著他晃動的背影,心想,你那是忘了嗎?明明是故意的。

想歸想,心裡卻不由微微嘆氣。

自己真的捨得離開他嗎?可是他已經和趙清穎、李香君在一起了,那她夾在中間算什麼?

她當然知道朱沫不肯讓她離開,可是不離開,過得了心理那道坎嗎?

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的心理潔癖。

正糾結著,就聽朱沫的聲音悠悠傳來:“說真的,我倒真希望永遠不要知道我們居然沒有血緣關係。以前我們倆在一起,多放鬆,再看看現在,我倒沒什麼,你呢,看到我就跟看到色狼似的躲著我。”

噗——

朱婉清沒忍住笑出聲,撇了撇嘴:“你本來就是色狼,一個女朋友不夠,還跟李香君不明不白的,不是色狼是什麼?”

朱沫一聽不樂意了:“我說,你是不是對色狼這個詞有誤解?我和她們是你情我願的,好不好?”

“一隻腳踏兩隻船,就是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