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的產物,血脈裡流淌著您高貴的血液,理所當然是最佳人選。您若是真等不及想抱孫子,大可隨便找個女人做試管嬰兒,我完全沒意見。”

“你這是什麼態度?!”寧靖元騰地站起身。

“行了。”寧老太爺不輕不重地放下茶杯,“你們父子倆難得見一次,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雙牧,你留下來吃完晚飯再走。”

寧雙牧收起笑容,淡淡地應了聲:“是。”

不一會兒,傭人們端上了一碟碟精緻的菜餚,寧家的廚師是管家重金從米其林酒店挖來的,手藝無需贅述。

之前劍拔弩張的氣氛被美酒美食沖淡,寧雙牧漫不經心地享用著食物,耳邊時不時傳來寧老太爺和寧靖元的交談聲。

寧老太爺年輕的時候爬過雪山,踏過沼澤,在戰場上同洋鬼子拼過命,開國後,寧老太爺被封為功臣,寧家得以沾帶點顏色。

寧靖元早年也在部隊待過,作風卻不像一般的軍人那樣嚴謹,他的風流韻事怕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有著顯赫的家世庇佑,他油然生出一種難以言明的優越感,普通人家的姑娘自然入不了寧靖元的法眼,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他也會逢場作戲。到了適婚的年齡,他在岱城中精心挑選出一位和他般配的女士結了婚。

——這位女士便是寧雙牧的母親。

只不過,寧雙牧的母親因為難產而過世了。寧雙牧自幼被爺爺奶奶帶大,他與寧靖元一年也見不上一次,再加上對母親過世時父親卻沉溺於溫柔鄉中這件事耿耿於懷,他與寧靖元的關係並不親。奶奶過世後不久,他就出了國。

他從不奢望能在寧靖元的身上得到父愛,因為他知道,寧靖元根本不知道如何愛一個人。

寧雙牧放下酒杯,用餐巾擦拭著嘴角。

正與寧靖元說話的寧老太爺突然轉過頭,問道:“雙牧,叫你找的孩子,找到沒有?”

“暫時還沒有。”

寧老太爺點點頭,回過頭,見兒子一臉困惑,忍不住啐道:“都是你這渾球年輕時種下的果!”

寧雙牧驅車離開了寧家老宅。

華燈初上,岱城被淡薄的夜色籠罩著,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

不遠處的十字路口的指示燈突然跳到了紅燈,等待綠燈的間隙中,寧雙牧扭動著僵硬的脖子,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跌進了眼底。

棒球帽,一頭青絲紮成馬尾,鼻樑上架著一副厚重的眼鏡,身上穿著再簡單不過的白T和牛仔短褲。儘管見過的次數不多,寧雙牧仍舊認出了謝慕蘇。

指示燈跳到了綠燈,鬼使神差的,他將車穩穩停在她的面前。

站在馬路牙子上、等待計程車的謝慕蘇看著眼前從天而降的寶馬,怔了怔。車窗徐徐降下,寧雙牧的語氣平淡:“上車,我送你。”

謝慕蘇一見到這張俊臉連忙倒退了一大步,她扶了扶平光眼鏡,飛快地望向四周,確認沒有可疑的人物後,才小聲地說道:“不用了,謝謝,我打車就行了。您還是先走吧,被人拍到了媒體又會大做文章。”

等車的期間,她冒死刷了會兒微博,果然,底下的評論慘不忍睹。

寧雙牧正暗自懊惱著自己的衝動之舉,見她這麼說,當下舒了口氣。他“嗯”了聲,便發動了引擎。

謝慕蘇看著銀白色的跑車離去的背影,收回視線,攔下一輛計程車坐了進去。

司機似乎是外地人,謝慕蘇報出地址後,他操著一口不流利的普通話問:“你是今早日報上的那個女明星嗎?瞅著挺像的。”

謝慕蘇臉不紅心不跳,神色坦蕩地否認:“不是,我雖然和她長得很像,但不如她漂亮。”

司機打量了她一會兒,點點頭:“報紙上的謝小姐的確更好看些,不過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