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防護柵欄。還有兩位特使在柵欄外佈下兩百人的守備圈,即便是隻飛鳥也難進白牡丹身前。

柵欄內不過十數丈方圓,五支十人小隊正在巡視,每眨三下眼,巡視的女馬賊便會經白牡丹身後行過。有銅牆鐵壁般的防護,其餘兩百餘屬下都已經進入香甜的夢鄉。

白牡丹清理過長髮,靜靜的坐在泉邊,腳丫在泉水裡隨意耍弄著。

大漠裡最寶貴的不是黃金,也不是生命,而是自她小腿潺潺而過的泉水!

白牡丹從不認為泉水寶貴,反而因為它丟掉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三年前,同樣的酷夏,同樣清涼的泉水,白牡丹在梳洗著長髮。幾聲慘叫,父母兄弟被利箭射穿胸膛;那是幾個蒙古牧馬人,清澈的泉水邊,豐茂的草地上,野獸般的蹂躪……

若不是皇甫浩生,白牡丹已經不在人世;若不是皇甫浩生,白牡丹不會研習刀法和射術;若不是皇甫浩生,白牡丹不會成為黃金幫四大首領之一……

白牡丹回憶著往事,雙眼盯著潺潺的泉水出神。突然,一顆禿頭由她雙腿間的泉水中冒了出來,她還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疑惑的雙眼明明已經看到禿頭的冒出,可遠去的心一時間還無法覺醒。

辜獨整個人由泉水中鑽出,將白牡丹壓在岸邊的草地上。白牡丹突然驚醒,惶恐的雙眼緊緊盯著辜獨臉上的壞笑。辜獨用一柄邊民吃肉用的小刀橫在她的脖頸旁,“帶著你的屬下滾出去!”勾著手指拉動她頸前的內衣,瞥眼看了看,“哦!”了一聲,似乎其內與想象相同。

白牡丹冷冷的道:“動過我的男人都會死!”

孤獨笑著,瞥了眼白牡丹胸前的內衣,道:“我只是看看,並沒有碰你!”

白牡丹的臉一紅,調轉話題,道:“沒有人可以在黃金幫的地盤內另闢天地。”

“是嗎?”辜獨反問一聲,道:“那是以前,現在已經不同!”

巡視的一小隊女馬賊發現白牡丹有異,緊握馬刀,悄悄靠前。

辜獨拍了拍白牡丹的肩頭,“如果我是你就讓她們退下去!”

白牡丹坐起身,抓起草地上的白銀馬鞭,輕輕搖擺。巡視的一小隊女馬賊個個面露驚愕,悄悄退下。

“還好你聽話,否則辜某今日就要破戒了!”

白牡丹冷笑一聲,問:“破戒?難道你真是和尚?”

辜獨搖頭,“辜某隻是不想殺女人!”拾起白牡丹丟在草地上的外套,披在她肩頭,道:“當然,如果你非要逼辜某出手,辜某也絕不留情!”

白牡丹看出辜獨無意加害,推開他握有小刀的手,盯著他的眼睛,道:“你最好不要放過我,因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辜獨收回小刀,雙臂枕在腦後,躺在草地上,道:“我聽這裡的邊民說起過,白首領從不濫殺無辜!”

“他們說得不錯!”白牡丹竟然也躺在草地上,嘆道:“可我必須殺你!”

辜獨看向深邃的夜空,問:“就因為我看了你那裡一眼?”

白牡丹也看向深邃的夜空,回道:“不!因為你的所作所為等於在質疑黃金幫的權威!”

“如果你再來,我也一定不會留情!”

“我根本沒打算走!”

“明天日落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就憑你?”

“你以為那一千個馬賊可以保你平安嗎?實話告訴你,只需三個夜晚,我就可以把他們全部殺乾淨!”

“我不相信!”

“你最好相信!”

白牡丹在泉水邊的草地上陪伴辜獨躺了一整夜。天明時分,她帶領近千馬賊撤出了綠洲!

馬賊撤去後不久,一個騎著駱駝的蒙古姑娘進入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