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在勸說,倒像是在勾人,道:“要是招了我,你一定會後悔!”

年輕人搖了搖頭——光頭!

姑娘明白他搖頭的意思,雙手縮回到黑色緊身小衫的衣口前,慢慢解開衣釦。

光頭青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緊身小衫丟來,壓在桌中那件藍色的包裹上,再是內衣,最後才是紅裙……

除非是妓女,否則任何一個女人也不會願意在陌生的男人面前脫光衣服。

黑紗姑娘絕對不是妓女,但她非常信守承諾。

年輕人撓了撓光頭,突然問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問題。

起碼黑紗姑娘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

他問:“你不冷嗎?”

一個人若是覺得冷,臉色必定蒼白,或是鐵青。

黑紗姑娘的臉一定更加蒼白,更加鐵青。

不僅僅是因為光頭青年的問話,還有他的手。

光頭青年的手撥開了桌上的紅裙、小衫、內衣,拎起那件藍色的包裹,再問:“這是你的?”

姑娘反問:“如果是我的,我又何必毒死他們三個?”

“為了一個包裹你就殺死了三個人,還心甘情願當著我的面脫光衣服?”光頭青年突然跳了起來,甩手將包裹丟給她,道:“你這樣的女人確實招不得!”話剛說完,掉頭便跑。

姑娘接下包裹,冷聲問:“你是誰?”

光頭青年腳下不停,遙聲回道:“孤亭賞月人!”

距離露天酒鋪十餘丈外有一座八角亭!

誰會想到黑夜裡竟會有個瘋和尚藏在亭頂賞月?

辜獨想到了,因為瘋和尚就是他。

豔遇!惡搞!

因為一場不期而遇的惡搞豔遇,辜獨連睡覺都笑出聲音。

安遠鏢局的前身便是辜府,辜獨的家。

鏢局有一位總鏢頭,就是辜獨自己。

三位鏢師。

一位是有些痴傻的憨兒,雖然有些痴傻,可堂堂朝廷的萬沙堡前任操守官,當個鏢師還是可以勝任的。

另外兩位卻是大有來頭。

一位是“滄海孤鴻血淚刀”洪仁!

一位是“江南第一猛”呼延扼豹!

憑他們兩人的武功,去做京城最大的鏢局萬通鏢局的總鏢頭也是綽綽有餘。但那只是憑武功,若是道出名號,怕沒有一家鏢局敢聘請二人。

辜獨不怕,所以當二人找上門來的時候,他便將安遠鏢局重新開了張。

開張一月還沒有接到一筆買賣。

辜獨並不在乎,憑他的家業,四個人吃穿百年也享用不盡。但他卻感覺內心煩躁,憋得透不過氣來。

任何人守著個空宅子整日無所事事都會覺得憋得慌。

辜獨此刻更是憋得厲害,但這時憋得是肚子,與心緒無關。

茅廁不能算是個好地方,可男女都要去。

若是男女都擠在同一個茅廁裡,你會作何感想?

辜獨看到藍花布鞋和紅色長裙的時候,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個女人果然招不得!”

裙子已經換過一條,雖然還是紅色,可這條裙子上繡著一根蜿蜒的、盤旋而上的牽牛花。

“你是總鏢頭?”聲音很甜。

手掌很軟,也很滑,但卻在拍著辜獨的光頭。

辜獨不敢抬頭,因為抬起頭就會看到這個不能招的姑娘。

姑娘有一雙纖纖玉手,筆直滑嫩的長腿,模樣長得肯定不會令人任何失望。但辜獨不敢看,因為他同樣不敢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臉。

“問你話呢?”很甜很甜的聲音再又響起,道:“你該不會是聾子吧?”

辜獨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