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彼此互相感受著對方的心跳聲。

“是誰?”

就在我朝著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喊出聲的時候,窗戶的玻璃被毫無秩序地掃射,連天花板上的掉燈都被打成蜂窩。

房間裡頓時變得一片黑暗,能溝感受到的就只有懷裡的雪乃和子彈侵襲著房間的聲音。

眼看著掃射範圍就要接近我們的時候,一個極其冷靜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躲到牆壁內側。”

不知是誰在黑暗中作出瞭如此冷靜的判斷。

當然我是馬上就想到躲到牆壁內側去,但同時這句話也跟著降臨了。

能在這種場面跟得上我的思考速度的人決不是普通人,至少這座樓房裡沒有這種人。

要想練成如此神速的判斷力,最少也得在戰場上混個四五年。這裡除了我以外就只有雪乃和那些女僕,無論是誰都無法做得到。

此時周圍的地上都撒滿了碎玻璃,只要一不小心就身體就會馬上被碎片割破。

我藉助著月光在深紅色的地毯上找出沒有玻璃碎片的位置。

想都沒想就將懷裡的雪乃扔了過去,剛好位於一個死角,使橫飛過來的子彈只能打到外側的牆壁。

“在那裡等著我。”

只有一瞬間,雖然只有一瞬間,我卻清楚地看到了,她的眼睛發出了紅色的光芒,面無表情地望著接近窗戶的我。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了。

我站了起來,一邊躲避飛過來的子彈一邊以跑到靠近窗戶的位置,以牆壁為掩體在黑暗中觀察著花園裡的每個角落。

這時候還能從黑暗中準確地瞄準我的情況上看,對方很有可能帶著夜視儀,並且躲在一個可以全面觀察我行動的地方。

在這個巨大的花園裡能夠符合這兩個條件的地方就是……

我從破碎的窗戶上跳下來,雖然距離地面有七至八米,但這種程度的高度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當年我從摩天大樓一半的高度上跳下來的時候也就是手腳骨折肋骨短了兩三根而已,這種高度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花園裡並沒有多少可以藏身的地方,雖然巨大,但大都只是平坦的草坪,即使有樹也都在靠近牆的地上種下。

所以剩下唯一一個可以藏身的就只有位於中央的巨大花壇。

敵人就藏在那裡。

“讓我找到了。”

我扭扭許久沒有活動的雙腳,向花壇那邊跑過去。

對方似乎發覺了我已經發現了他,馬上退離花壇,打算往牆的另一邊跑。

但是……

“雖然在海上我的行動會很慢,但在陸地上即使是汽車我也可以一口將它追上的,要說為什麼的話,我就是‘武神’。”

如我所料,沒花幾秒鐘,對方就被我給追上了,並且為了不讓他再次做任何抵抗,我用繩子將他的雙手反綁起來,將他帶回了城堡。

………………

“誒~~就是這傢伙嗎?”

盯著雪乃那完全沒有興趣的眼神。

最少也得像少女一樣‘呀’的一聲啊,不過如果這個女孩突然這樣叫的話我可能整晚都睡不著覺了,畢竟我也不想第一天就睡眠不足。

雪乃瞪著這個人好一會兒,終於開口,很乾脆地對我說道:

“放開他吧。”

剛才好象覺得很不爽,感覺她是在命令我一樣,為什麼我要受樣子的大小姐命令啊,可惡。

“你不是應該把他丟進東京灣嗎?為什麼要放開他?”

聽我這麼說了之後,她首先回給我的是一個任何人見了都會覺得恐怖的眼神,之後又深深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