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一樓,疤臉正和幾個手下坐在椅子上有說有笑。看見陳子龍下來,幾人立刻笑盈盈站起身來。

疤臉從懷裡掏出一張紅色請柬,恭敬地雙手遞到陳子龍面前,臉上掛著不自然的笑:“對不起,陳先生。昨天是小弟不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見怪!”

“我從來不跟小人一般見識,有話快說,有屁憋著!”陳子龍不耐煩的擺擺手,並沒有去接請柬。

事出反常必有妖!陳子龍倒要看看他們要唱哪一齣。

疤臉的嘴角不由得抽動一下,但仍然強擠笑臉,“我們老闆聽了大大叔的事蹟,很是敬重。特地擺下酒席一桌,還望陳先生賞臉。”

“你們老闆腦子有病吧?我把他小弟揍了,他還謝我?我要是把他小弟閹了,他是不是還得拜拜我?”陳子龍故意貶低對方,看疤臉還能否沉得住氣。

其他幾個小弟聞言,臉明顯地拉了下來,就要蠢蠢欲動,卻被疤臉低聲喝止。

小子,你儘管狂,待會有你受的,疤臉在心裡暗罵。他的任務就是想盡辦法將陳子龍忽悠過去,所以他一忍再忍。

“陳先生,小弟只是個傳話的,還請你體諒。”疤臉繼續堆笑說道。

“行,走吧。”陳子龍接過請柬,爽快答應。

“多謝陳先生,車已經在門口候著了,請!”疤臉幸災樂禍,連忙做出邀請的手勢。

“大叔,你真要去?”鍾淇兒見陳子龍準備赴宴,一臉擔心。

“別擔心,就是吃吃飯,喝喝酒。有事給我打電話。”陳子龍回過頭朝鐘淇兒擠擠眼睛,示意她放心。

疤臉聽聞,也不有放鬆警惕。草,還以為是個深藏不露的大人物,沒想到只是一個會點功夫的愣頭青。

幾人駕車來到位於繁華地段的一傢俬人會所,唐朝會所。

這是一家消費和服務都能在整個江州市排得上號的頂級娛樂場所,雖歷經數次洗牌,但仍鼎盛不到。甚至有坊間傳聞,這家會所的幕後老闆是地下世界的某個大佬。

陳子龍被疤臉‘熱情’的領到三樓的一個超豪華包間後,然後幾人離去,表情有些鬼鬼祟祟。

一個衣著考究的年輕人坐在巨大圓桌的另一邊,年輕人樣貌不賴,看上去挺帥氣,但卻眼眶發黑,顯然是縱慾過度。

離年輕人不遠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閉目養神的老者。此人眼眶深陷,下巴比女人還尖,一看就是陰險狡詐之輩。

在陳子龍進來的一剎那,老者睜眼瞄了一眼又迅速閉上,同時嘴裡發出一聲冷哼。

“你就是陳子龍?”年輕人開口了,聲音很尖,語氣中滿是輕視。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陳子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像這種貨色,他以前根本不屑於對付。

“草,還挺橫的,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年輕人繼續說道。

“我管你是誰!”

“……”福坤不知該怎麼接話。

“我是福坤,下城區的福少就是我。”福坤心想自己報出名號,這小子總該嚇著了吧?

“沒聽過,不認識。”

“你……”

福坤愣住了,這他媽從哪冒出這麼個不著調的二半吊子,怎麼一點都不上道呢?在整個下城區,敢這麼跟他福坤說話的,這小子還是第一個。

福坤想要罵娘,就這貨這態度,還能不能好好談判了?

“我警告你,我福坤能看上的地皮,那是你家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福坤給自己點了根雪茄,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架勢。

“真是有勞福老闆了,我謹代表個人問候福老闆全家十八代。”陳子龍坐在那裡,自顧自地吃得正香,頭也不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