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下了鄂多爾那個狗賊的人頭,旗開得勝,真是讓朕感到欣慰啊!”

“皇上過獎!末將不敢歸功自居!”

“當得起,當得起!來人吶,傳朕旨意,特賜撫遠大將軍黃金百兩,良田廿畝,尚方寶劍一柄,西域進貢寶馬十匹,錦緞百匣,香料十箱,青瓷兩尊,龍井千斤!今夜朕要於乾清宮設宴犒賞三軍!”

“謝主隆恩!”

在朝臣們都跟隨天子歡呼雀躍之時,樸有天突然冷冷的開口,將朝堂之上喜氣洋洋的氣氛轟然打破。

“——恕末將稟報,這次平定叛亂之中,由於我軍內部出了奸細,導致軍糧損失慘重,大部分將士命喪前線,這件事,還請皇上明察!”

景晟帝最害怕的事果然還是發生了。壓抑住內心的不安,佯裝鎮定的繼續與樸有天在這件事上週旋。

“嗯,此事朕早有耳聞。只不過這件事關乎束郡王,朕認為,不應在前線混亂的狀況下匆匆定罪,因此才叫你們將疑犯押解回京待朕審問。”

“那麼末將懇請皇上此刻就將疑犯召到大殿上來親自盤問!正逢此時文武百官齊聚於此,末將謹代表各位已故以及生還的將士們懇求皇上給那些無故犧牲的亡魂一個合理的交代!”

樸有天話音剛落,朝堂上立刻發出一陣唏噓聲,隨後嘈雜起來,朝臣們驚訝於樸將軍竟然用如此放肆、不恭敬、咄咄逼人的態度對抗景晟帝,可轉念又一想,這件事牽扯到束郡王,如若樸將軍不表現得強硬一點,給平白無故喪命的弟兄們討一個公道,就憑萬歲爺跟王爺血濃於水的關係,這滔天的罪行也很有可能被天子的一句話輕描淡寫的掩飾過去。

景晟帝頓感胸腔裡一陣悶堵,樸有天如此理直氣壯,看樣子是不給自己任何替十五弟脫罪的機會。被逼到這個份上,景晟帝也束手無策了。

“好。朕想,如若這件事情不在當下解決了,恐怕今晚的慶功宴大家也會吃不安寧吧。就聽樸將軍的,來人吶,將疑犯帶進來!”

看著從不遠處被侍衛們拖著進殿的金俊秀,薄薄的囚衣如何抵禦得住這嚴冬的寒風,那被泥和灰弄髒的白囚衣上,最顯眼的還是胸前和膝蓋處被涓涓湧出的熱血浸紅的血漬。

景晟帝好生心疼。這一路,十五弟到底遭了多大的罪。

隨後被拖進來的是金在中,同樣傷痕累累,衣不蔽體。

“啟稟皇上,疑犯已帶到!”

“嗯……”深吸一口氣,景晟帝心裡正亂作一團,如今人證物證確鑿,就算自己是一國之君,也無法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明目張膽的袒護自己的手足,更讓人心痛的是,自己曾派去保護十五弟萬無一失的心腹金在中也栽了進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看來自己這一次還是沒能鬥得過背後那個隱藏的對手,自己誠然是相信十五弟和金在中的,相信他們是受奸人所汙衊,可如今唯一串通在裡面知曉內情的鄂多爾也已人頭落地,死無對證了,這可如何是好……

“樸將軍,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如實給朕報來。”

“啟稟皇上,束郡王通敵叛國,監守自盜,命侍衛金在中偷竊了李庚申副將軍的令牌並用毒將之滅口,隨後暗中勾結敵軍頭目鄂多爾將我軍糧資一百石悄悄轉移到了敵營,導致我軍因體需供應不足而節節敗退,損失了大部分兵力,若不是最後一仗力挽狂瀾,恐怕此刻這金鑾殿裡聽到的就不是捷報了。”

“束郡王,金侍衛,可有此事?”

還不等兩個疑犯親口認供,樸有天又急忙插話進來。

“皇上!此事千真萬確!末將這裡有束郡王跟敵軍立好的契約,也有從金侍衛身上搜到的李副將的令牌,當日跟隨他們一同行動的將士們也可作證,他們二人確實犯下了叛國罪,還請皇上秉公發落!”

樸有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