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等顧揚弘走後,李玉金滿頭大汗地在屋子裡跑來跑去,直到把爐子生熱,她才覺得舒服了不少,鼻子也舒服了不少,這才回淮南伯夫人的院子。

淮南伯夫也不是什麼都不幹的,此時正在院子裡玩耍,要把剩下的棗子摘下來,枝頭都是紅色的,在冬天格外醒目。

淮南伯夫人身邊的丫鬟婆子們也都有些不安,伸手擋在她背後,生怕她一蹦一摔把自己的腳給扭了,結果卻讓淮南伯夫人越發的不能動彈,越發吃力。

淮南伯夫人一看李玉金,眼睛就放光了,她伸出手,抓起一堆棗子、一堆花生米、一堆黃土,遞給李玉金:“吃!”

李玉金從一堆紅棗中,挑了一顆,遞給淮南伯夫人:“太太,這紅棗只能用來食用,還需要清洗,要不要我派個丫鬟去取點水來?”

淮南伯夫人不知有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但她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她就做什麼,李玉金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李玉金轉過臉,一名侍女滿頭大汗,慌忙道:“小姐,我這就給你倒杯茶,你在這裡等著。”

“給我弄些溫水和溼布來。”婢女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院子裡的人早上都被嚇得不輕,看到李玉金安撫住了淮南伯夫人,都放下心來,趕緊帶著李玉金進屋。

李玉金用清水與浴巾給淮南伯夫人擦拭了一下,順便把棗子也洗了一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好吃。

“要!”淮南伯夫人微微一笑,伸出手來。

李玉金把其中一顆遞給淮南伯夫人,另一顆則被她的婆子拿走了。

老婦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臉驚恐:“小姐,太太不能吃有核的食物,棗心不合適,您想要,我讓人給您做紅棗,您看如何?”

李玉金沒想到這一點,便對淮南伯夫人道:“要不要來點棗餅和棗泥?這棗子有籽,不能直接吃。”

淮南伯夫人看到棗子又被人拿走,心裡很不是滋味,抬手就給了那個婆子一耳光,還把她的手臂給打腫了。

她還是頭一回見到淮南伯夫人動手,下手極重,將她扇得東倒西歪,發出一道響亮的響聲。

李玉金卻吃了一驚,忙將她拉了回來,問道:“你怎麼了?”

那老婦人支支吾吾,搖了搖頭:“小姐,你放心,我們身上有厚厚的衣服,不會有事的。”

李玉金一扭頭,見淮南伯夫人正伸手在桌子上抓棗子,忙一伸手,將她的小手扳開,從裡面掏出棗子來。

淮南伯夫人一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搞得李玉金很不好意思,不知道該不該放下。

顧揚弘逛了一日街,打聽到的資訊還真不少。

這個時候,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趁著那道旨意還沒有來,只要那道旨意一到,顧揚弘的欽差身份就不會被拆穿,他就一定會成為銳王。

因為沒有太多的時間,他去了茶樓,去了寺廟,去了書院,逛了一圈,直到太陽下山,他回到了淮南郡王府。

一進去,就有下人過來接他去用膳,顧揚弘已經換上衣服,整理好衣衫,對著侍立在一旁的僕婦問道:“淮南伯可曾歸來?李小姐又在哪裡?把李姑娘叫來,咱們到淮南伯府上吃飯。”

彷彿是從顧揚弘的口中聽到了一句奇怪的話語,這傢伙頓時一愣。

顧揚弘挽起袖子的動作緩了緩,目光一寒:“!”

“銳、銳親王,你這位李姑娘,難道就是李姑娘?”

“胡說八道!”

小廝不停的磕著頭:“李小姐今天要出去,不許任何人跟在她身後,所以我們就沒有注意,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天已經黑了,她一個女人獨自出門,一夜未歸,總感覺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