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哪怕口音千差萬別,大體上還是能聽懂,不用再透過別人翻譯了。這不,合畫剛有了草稿,左邊的笛卡爾就開始提問了。

“熱症!誰得熱症了,哪一種?”

洪濤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好嘛,千辛萬苦把人從歐洲騙過來,絕對不能因病死在大明。就算死也得過幾年,先把肚子裡的東西掏乾淨。

“不不不,我們在一路上得到了非常周到的照顧,只有托里切利先生吃壞了肚子,但被水手餵了些很苦的藥丸之後,不到三天就好了。船上的荷蘭水手說在您的國度裡有很多治療疾病的良藥,其中就包括熱症。”

笛卡爾沒想到皇帝的反應這麼大,趕緊解釋著問題的來源,再把托里切利拉過來當證明。怪不得這位雙目無神呢,好漢難頂三泡稀。

“在這裡熱症叫做傷寒和瘧疾,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疾病。前者是由細菌引起的,後者是由寄生蟲引起的,治療的方法和用藥也不一樣。

目前帝國醫館的治癒率剛剛過半,除了藥效之外最主要的還是普及問題。很多人一開始並不知道患病,直到嚴重之後才來診治,錯過了最佳時機。”

畫肖像和照相不同,不用完全不動,就是時間有點長。利用這個機會,洪濤正好先丟擲個小誘餌,看看有沒有人上當。

“細菌是什麼?寄生蟲是指跳蚤和臭蟲嗎?”此言一出,不等笛卡爾繼續問,左右後三個方向立刻傳來了詢問聲。雖然口音不同,卻都飽含著相同的味道。

忽悠人和釣魚極其相似,針對不同魚種、用不同的餌料,才能增加中魚率。面對一群高智商學者,聊人生理想啥的不能說沒用,但很容易遭到質疑。

畢竟這裡有不止一位大哲學家,自己這點思想認知在他們眼中很可能非常幼稚,經不起推敲。而他們最大的弱點是好奇心和求知慾,只要你知道他們不知道的,且還能證明,基本就離上鉤不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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