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再不回來這府裡就成全京裡的笑話了!”青蘿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走到納喇氏的床前看了一眼,昔日的美人兒如今面色蒼白、髮絲凌亂的昏睡著,青蘿伸手給她把了把脈,問道:“大夫呢?”

“回福晉,這會子側福晉已經又讓人去請了。”石佳氏陪著笑臉說道。

“可看出了是什麼病?”

“大夫只說是偶感風寒,喝兩貼藥就好了,誰知納喇妹子喝了藥竟然下身流血,側福晉便把那大夫關到了柴房裡。”

“偶感風寒?哼!”青蘿冷哼了一聲,“納喇氏可是府裡最受寵的,若是真有點三長兩短,你可擔得起這個責任?”

“福晉怎麼這麼說啊,這大夫可是您讓請的,若是出了什麼事也跟我跟側福晉沒有關係啊,我們可都是按著您的吩咐做的。”石佳氏看向青蘿,笑容裡夾著些許嘲諷。

“我的吩咐?我什麼時候吩咐你們這麼做了?”青蘿憤怒的問道。

“福晉您早上回門之前不是說過如果納喇妹子不舒服就給她請大夫嗎?您走了沒多大會,丫鬟就找到側福晉,側福晉便按著您的意思請了大夫啊。”

青蘿聽了咬了咬牙,這兩個女人可真夠陰險的,想是從大夫那裡知道了納喇氏已有身孕,便買通了大夫在藥裡放了打胎的藥草,導致納喇氏流產,然後再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這可不是一石二鳥嗎?納喇氏現在正得寵,等十三回來知道了這事,還不得記恨她啊,想著想著腦子裡便亂作一團,正在此時,碧痕進來了,青蘿對著她點了點頭,碧痕便又出去帶了大夫進來,碧月在這邊早已放下了床帳,石佳氏見狀略有些驚訝,這是什麼時候請的大夫?為什麼管家沒有知會一聲呢,心下便有些慌張。

“大夫,麻煩您給看一下,病人到底是怎麼了?”青蘿說著衝碧月使了個眼色,讓她去門口站著,以防止石佳氏手下的丫鬟偷溜出去找瓜爾佳氏,碧月點了點頭,不著痕跡的挪到了門口站著。

大夫把完脈,捋了捋花白的鬍子,搖頭說道:“福晉,病人是因為喝了墮胎的藥導致小產,身子虛弱才暈了過去。”

果然是流產了,青蘿狠狠的瞪了石佳氏一眼,又說道:“大夫,這是那藥的藥渣,您給看看,是不是有導致墮胎的藥材?”這藥渣是剛剛納喇氏的貼身丫鬟偷偷塞給她的,她自己還沒開啟看過。

老大夫開啟紙包細瞧了瞧,然後從裡面捏出一個黑乎乎的藥草,反覆的看,“這是……”

青蘿接過來看了看,突然驚訝的大聲說道:“馬齒莧!”

老大夫點了點頭,“沒錯,正是。”

青蘿的臉色有些發白,這馬齒莧她是見過的,甚至以前還當做野菜吃過不少,可是自從學了醫才知道它能增強的收縮,孕婦吃了容易造成流產,只是不知道這馬齒莧是原來那個大夫放進去的,還是大夫開完方子之後別人又加進去的,遂質問道:“之前那大夫開的方子可還在?”

“在側福晉那裡呢。”石佳氏的臉色也很難看。

“福晉……”納喇氏的貼身丫鬟小聲的喚了聲青蘿,“奴婢看到側福晉隨手把那方子遞給石佳氏格格了。”

“你……”石佳氏本意是不想把方子拿出來的,可是卻被那丫鬟給指了出來,立刻就想發作,卻在看到青蘿的臉色之後硬生生的把罵人的話給吞了進去,她不是瓜爾佳氏,她只是個格格,再怎麼著也是不敢跟福晉硬碰硬的,但是她若是不承認,福晉也不能怎麼著她吧,遂看著青蘿說道,“回福晉,方子不在妹子手裡,您別聽那丫頭胡說八道。”

“是嗎?”青蘿微微笑了笑,轉頭看向那小丫頭,說道:“你確定方子在格格身上嗎?”

小丫頭有些害怕,但是轉眼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納喇氏,又堅定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