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遺珠的事有什麼眉目?”

宋休德看了一眼清和道:“我昨日去了李府,李顯榮私下與我明說是孫璉認出了遺珠的玉佩仍是宮中之物,證據確鑿,這件事不好辦啊。”

“能有什麼不好辦的。”宋允賢插嘴道,“既然證據確鑿,便讓清和寫一封休書送去沈府。既然沈氏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也就別怪我們無情了。”

“清和,你怎麼看。”

“祖父即已經知道了玉佩的事,想來也應該知道到遺珠三歲便已離京,她是不可能偷盜宮中寶物的。而岳父一向以正直清廉聞名,即使這塊玉佩再珍貴也不會做出這等事。”

“不管是不是沈氏偷盜,沈氏也脫不了干係。如果我們再與沈氏有什麼牽扯,肯定只會被他們連累的。”

“父親!”清和呵道,“遺珠是我的髮妻,請您不要開口閉口沈氏沈氏的。”

“你這個混小子,你想氣死我是不是?”宋允賢做勢要打清和,“你跟她不是還沒有圓房嘛,她還算不得你的妻子。而且你之前不是說喜歡薛家的小姐嗎?如今便趁這個機會把沈氏休了,了了你的心願。”

“我可不是父親這樣薄情的人。”清和咬著牙道,“遺珠嫁給我,便是我的妻子,而且我這一生也只會有她這一個妻子。”

“薄情?”宋允賢憤然道,“我知道,自從你母親和兄長出事以後,你心裡便一直在怪我。所以不管我讓你做什麼,你都跟我反著來。可如今的事關係到我們宋府上下,你可不能再依著你自己的性子亂來。”

清和將目光轉向了宋休德,低聲道:“那祖父的意思呢?也想讓我休了遺珠?”

“清和,宋家的產業以後都會交給你。如今這件事如果我們不趁早與沈家劃清界線,恐怕這一關很難過。”宋休德看著清和的眼睛道,“你確定要對遺珠不離不棄?”

“是,祖父。”

良久,宋休德緩緩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祖父尊重你的決定。”

“父親!”

宋允賢不可置信的看著宋休德,難道他們為了一個女子要置宋家與險境?

“我已經派人去請你岳父了,玉佩的事我想只有他最清楚。如今要救遺珠只能從玉佩的來歷下手。”

清和對宋休德跪拜道:“多謝祖父。”

沈從文匆匆來了宋府,他原就清瘦,不過精氣神卻很好。自從沈遺珠出了事,才僅僅一天他的頭髮便白了許多,整個人也萎靡了不少,看上去像個十足的乾瘦老頭。

見了宋休德,他便拱手施禮:“恩師……”

“坐吧。”

“是。”

沈從文找了個就近的位子坐下。

“去看過遺珠嗎?”

沈從文搖了搖頭:“李千戶說遺珠是重犯,不讓探視。”

宋休德嘆了口氣,他也何嘗不是見不到沈遺珠的面。也不知道她一個姑娘家在獄中過的如何。

“從文,我找你來你應該知道是為了什麼。”

沈從文看了看宋休德,張口欲言,卻最終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玉佩是哪兒來的?”宋休德見他不說,便單刀直入了。

沉默……

沈從文像是沒有聽到宋休德的問題,只低著頭不說一句話。

“都到這個時候了,難道你還要有所隱瞞嗎?”

宋休德提高了聲音。他這個門生什麼都好,就是性格太內,什麼話都喜歡藏在心裡不說。

“恩師……不是我說願跟您說,而是不能說。”沈從文眼眶有些泛紅道,“但請您一定要相信我,相信遺珠。我們沈家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塊玉佩而丟了做人應有的道義。”

宋休德道:“這些我都知道。但如今你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