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之情地跑到神奈川真田家的時候卻被傭人告知手冢家的少爺並沒有在這裡,而且前一天也並沒有來過,不二週助當即就感覺有些不對了。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沒有誰比他更瞭解那個少年的本性,那是隱藏在層層冰層下脈脈流動著的水般的溫柔,戀人受傷虛弱,他怎麼可能會不在身邊?這樣冷漠的行為太不像他了。

帶著這種狐疑的態度,不二週助快速告別之後立刻就回轉了東京,趕到了手冢家。

“小少爺。”小泉美英端著飯菜走進了祠堂,看著地上文風未動的飯菜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半跪下來收拾了一下,抬起頭看著那個跪得筆直的倔強背影,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嘆一聲。

果然是手冢家的人啊,都是這樣的倔強。

將帶來的熱騰騰的飯菜放好,小泉美英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小少爺,你就吃一點吧,否則的話,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背影一動不動。

小泉美英又嘆了口氣,主人家的事她一個傭人也沒有資格講話,還是做好自己的事吧,可是一低頭看到了放在冷飯菜旁邊同樣沒有動的藥瓶,她沉不住氣了,帶著驚怒地失聲叫道:“小少爺,你的傷口又沒擦藥嗎?”

低沉帶著些沙啞的聲音響起:“我沒事的,下次不要再這樣了,祖父大人知道會生氣的。”

小泉美英匆匆將東西收拾好,一言不發就離開了祠堂,剛走到庭院,一陣門鈴聲響起,小泉美英止住腳步,轉身走向大門口,開啟了門,門外站著一個一臉甜甜笑意的慄發少年。

“不二少爺。”小泉美英自然認識少年:“不二少爺有事嗎?”

“請問國光在嗎?”不二週助晃了晃手中的檔案:“學校有檔案需要他簽字。”

小泉美英頓了頓,想起祠堂中那個消瘦的身影,眼光閃了閃,但她還是遵從了手冢國一的命令,答道:“少爺不在家,有事出去了。”

藍眸微睜,不二週助定定地看著她,臉上笑意稍減:“那您知道他去哪了嗎?”

對上那雙彷彿能夠看透一切的藍眸,小泉美英只覺得心中一片泛寒,不由心虛地撇過臉:“我不知道,我一個下人,能知道什麼?”

不二週助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徹底斂去了笑意:“那我能進去嗎?這份檔案很重要,我想等國光回來親自將它交給他。”

“不用了。”一個低沉蒼老的聲音響起,手冢國一慢慢走了過來,看著不二週助的眼神複雜深沉:“將它交給我吧,我會幫你轉交的。”

不二週助愕然,隨即眯起眼睛,眉眼彎彎道:“那就拜託手冢爺爺了。”說完彎了彎身,將東西遞過後很是乾脆利落地轉身走了。

是個聰明的好孩子啊!手冢國一心中長嘆,國光啊,這樣好的孩子,你怎麼忍心這樣對他啊?

心中這樣想著,又看向他出來的原因——遲遲沒有去客廳彙報情況的小泉美英。

不二週助並沒有走遠,而是拐了個彎後又回到了手冢家的門口,站在牆邊努力偷聽,只是離得距離有些遠,裡面的兩個人又邊說邊往裡走,所以他也只聽到了一點點類似於‘小少爺’‘祠堂’‘飯’‘擦藥’之類的模糊的字眼。

雖然很少,但是聯想起剛剛傭人那心虛的神情,這些已經足以讓他猜測出戀人此刻的境況並不好了,不二週助眯起眼睛,想起自己剛剛瞥到的東西,那是食盒吧?而且看樣子,似乎分量很足。

不二週助抿緊雙唇,心中前所未有的忐忑不安與煩躁。

藍眸倏地睜開,凜冽的寒光不斷閃爍,不二週助當即掏出手機,將這邊的情況整理了一下,以簡訊的方式群發出去,考慮到現在的時間和那邊的情況,他沒有通知神奈川那兩位,只是找了東京的,低頭想了想,他又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