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

“那不是剛剛好嗎?”由乃也加重了語氣重複了一遍,粉色的眸子氤氳著濛濛的光暈,疑惑顯然易見,“那你一定對那個小丑的組織很瞭解了,剛好我現在需要一些過去的情報……”

“就算是瞭解一些。”唄睜著赫眼,黑底紅瞳的眸子越發明亮,“但是為什麼要告訴你?”

由乃覺得,自己名為理智的神經又一次斷了。

“唄、哥、你、是、在、耍、我、嗎……”

“唄的意思是,不能直接告訴你。”見由乃明顯想要爆發的意思,一旁的四方立時開口,“但並不是真的不告訴你。”

這句話很有深意。

不是不告訴你,而是不能直接告訴你。

這不是意願問題,而是基本的原則操守問題。

由乃下意識地反應過來,無論歲月怎樣流逝,唄似乎依舊是那個唄。

懶散也好,慵懶也好,甚至看起來有些過於單純也好,只要做了,唄就會是最認真的那個人,哪怕是不喜歡的事,唄也會盡職盡責地做到自己應該做的事。

這是唄的底線,任何人都不能踐踏。

停滯的空氣又恢復了流動,彷彿如同天塹般橫亙在由乃和這個世界之間的兩年空白,似乎開始融化,由乃由乃立刻又看向了懶洋洋的唄,然後試探性地問。

“當初伊鳥是收到別人的要求來捕捉我的嗎?”

唄好看的眸子眨了眨,“是。”

由乃的心臟頓時猛然一跳,然後又繼續問,“為什麼?最是要有捕捉我的理由吧?”

唄挑了挑眉峰,“成功的實驗品。”

“實驗?”由乃的某個神經跳了跳。

唄的眼神在由乃身上掃了掃,“就像你身上的轉變一樣,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由乃越發覺得眼前似乎有什麼線索清晰了起來,唄的說法很具體,具體到她自己甚至無法刻意忽略,“哪裡來的訊息?初遇的時候包括伊鳥在內,所有人其實都是什麼也不知道的吧!”

“犯規問題,拒絕回答。”

“誒!”被卡在關鍵問題上,由乃頓時翻了個白眼,看著唄依舊是不著急不在意的模樣,撫了撫額,然後整理了下思緒再次緩聲問,“四區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所以,有別的區的人聯絡了你們,並要求你們協助他?”

“嗯。”

“他是不是……來自於三區?”

“……嗯。”

“他到底是來自於……”由乃還想再繼續問下去,卻被唄突然打斷了話語。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唄睜開眸子,認真地看著由乃,“我並不清楚那個人的事,當初他已經被關進23區了,而伊鳥的口風很緊,自那之後也沒有再提起過那個人的事。”

“是麼,不過,這樣也足夠了。”思索著剛剛得知的資訊,由乃點了點頭,端正了坐姿,眉宇間露出一抹笑意,“多虧了唄哥呢,我就知道來找唄哥肯定沒錯~”

“說好話沒有用喔。”唄眨了眨眼睛,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角,燦爛的眸子定定地看著由乃,“要回禮的~”

“……”

由乃看著扶著唄的肩膀面色卻依然不怎麼變化的四方蓮示,再看看靠著四方有恃無恐的唄,臉上突然騰昇起一絲惡劣的笑容。

“沒問題~如果是需要我幫忙給伊鳥姐姐傳情的話,還可以打半折喲~”

說罷便風一般地跑了出去,只剩下門撞在門框上發出的巨響。

看著重新變得安靜下來的房間,唄直起了身子,扯了扯滑落下肩膀的外套,然後轉向了一旁一直不動聲色的四方蓮示。

“她是什麼意思?”

四方將面前沒有人動過的咖啡倒進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