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荒地一圈,然後回來後搖搖頭道:“不是此處,下一處!”

眾人無不驚異,紛紛不解,為何這裡就不是藏屍處了---此刻就算再傻的人也知道,2個受害人面對如此兇惡的罪犯,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之前看過唐子柔斷案的人確是深信不疑,這姑娘說不是這裡,那就一定不是這裡了,至於她用什麼方法判別,沒見大夥都叫‘女青天’了麼?那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夠知道的手段!

如此又換了一個地方,唐子柔依舊不準別人協助,脫鞋赤腳走了一圈,依舊搖頭“不是這裡,下一處!”

這一下有些後來的人就抱怨聲起了,尤其是某三個字叫的特別響亮

“這‘女青天’到底行不行啊?”

“就是就是,‘女青天’只做無用功麼?累得我等跟著跑腿?”

只有那些看了全程的人一言不發,默默跟隨,偶爾還對那些嚼舌根的人投以輕蔑一笑。

如此週轉已然到了日暮時分,終於到了最後一個地方,此處又是一片荒地,偶爾還有幾顆枯樹,不少廢石堆放一邊,當中空地還能看到不少孩童足跡,顯然這裡是一個孩童平日玩耍之處。唐子柔故技重施。只見那夕陽之下,一赤足美貌少女,低著頭全神貫注的一步一步走著,一手各提著木屐,一手時不時拂去飄落額前的亞麻色秀髮,這畫面真的太美,以至於原本荒蕪的廢地都因為有了她的存在而跟著清新靚麗了起來。

“俗語有云,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一書生感嘆道,“如今才知大錯特錯,倘若一個人兒出落的太過美麗,那便是顛倒了過來,即便穿著是獵戶草衣,那也是清麗脫俗美豔無方,反倒是那衣服跟著沾了光,顯得本該如此了。”

眾人感嘆著,卻見唐子柔面色一喜,喊道:“就是這裡!來人,深挖與我腳下一丈處!”說完又面帶憂色,加了一句,“讓人帶布匹來!挖掘之時圍護而起!另招仵作過來配合,其他人等,原地待命!”

“什麼?這就找到了?走一圈就行?這又是何故?”

眾人驚疑不定,唐子柔卻是與前去挖掘的官差擦身而過,面色凝重的對知縣大人道:“犯人狡猾兇殘出於意料,懇請大人繼續分與倫家徹夜查案!”

一番話並沒半分隱藏音量,因為她知此事絕無可能隱藏。

果不其然,知縣大人還未答應,那一邊官差均是齊齊“啊”的一聲驚呼,而後布欄之內直直有三個呼吸沒聽見任何翻土的動靜。

難道真的發現了什麼!?眾人好不心癢難耐。

官差們似乎是齊齊深吸了幾口氣,這才繼續陸陸續續傳來挖土聲音,中間還夾雜著他們的嘔吐聲。

眾人這才明白為何女青天要以布匹阻攔視線,實在是她不知透過什麼手段得知地點後,還預測到場景太過血腥,不宜給百姓觀看。

所有人都瞬間看向那一臉嚴肅神色的絕美少女,但見她卻不為所動,一道倩影就那麼施施然站於此處,風吹不動,氣質非凡。

不多時,灰衣仵作從布欄後走出,觀其臉色也是蒼白不已,顯然這靠驗屍混飯吃的人也是心有餘悸。

他先是對唐子柔遙遙看了一眼,默默的點了一下頭。

也就是這麼一點頭,之前對唐子柔有所懷疑的人再無任何聲響,遙遙目光之中,帶著濃濃敬佩。

那仵作站到知縣大人身旁施了一禮,這才起身張了張口,卻不知如何說起,等了半晌好像組織好了語言才道:“小的依姑娘,依各位差老爺所言辦事,發現……發現部分屍首。”

這一句話出來,當場有想象力豐富者就嘔吐了出來,不敢再看向那布欄內一眼。有明白者心想:難怪女青天說罪犯狡猾兇殘,需要徹夜查案。只是不知這女青天到底用了什麼仙術,竟然看都不看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