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

潘陽笑嘻嘻的應好。

王有田他愛人把供銷社僅有的兩種糖果拿了出來,擺在櫃檯上給潘陽看,“糖的話有小兒酥和雜拌糖,小兒酥一塊錢一斤,雜拌糖一塊四一斤。”

潘陽暗咂舌,這麼貴!

這兩種糖果潘陽在她那個年代見都沒見過,更別說吃了,王有田他愛人見潘陽猶豫,就幫他決定了,笑道,“就拿小兒酥吧,便宜些味道也不錯,又不是結婚,用小兒酥已經可以了。”

說著王有田他愛人又從櫃檯裡拿出幾種香菸,“蝶花牌和萬里牌香菸是兩毛錢一盒,握手牌是一毛五分錢一盒,混葉牌最便宜,一毛錢一盒。香菸哪個好抽你們老爺們應該最清楚,兆科,準備要哪種?”

王有田他愛人說她是老爺們,其實她是個娘們兒,煙都不會抽,哪裡知道哪種牌子的好抽,本著最貴的就是最好抽的想法,潘陽道,“給我來兩包蝶花牌香菸吧。”

外包裝還怪好看的,紫色、黃色、紅色,三色牡丹齊盛開,牡丹花左右各有‘蝶花牌’三個字,寫得也好看,就它了!

雖然王有田他愛人建議她買一包煙、半斤糖就夠了,可潘陽還是買了一斤糖、兩包煙,一共花了一塊四毛錢。

為什麼準備的多,潘陽的想法比較簡單,第一次相親,總要給介紹人留個大方的印象不是。

果然王有田他愛人笑眯眯道,“兆科你這麼大方,衝著多吃兩塊糖我也給你家老大說個漂亮媳婦兒!”

潘陽回去把糖果和煙都遞給潘士堯讓他拎著,張學蘭一看潘陽買多了糖果和煙,忙把裝糖果的油紙包開啟,留了一半的糖果放家裡,嘴裡埋怨道,“買這麼多做什麼,煙拿兩包算了,糖別帶這麼多過去,留家裡給自家孩子吃。”

張學蘭要一塊跟著過去看看,家裡除了潘士告,其他三個蘿蔔頭都去上學了,如果在家一準也要纏著一塊過去。

儘管潘陽知道這次相親肯定不會成功,但還是忍不住好奇人家姑娘長什麼樣,奈何她現在大男人一個,不方便跟張學蘭過去看,只能和潘恆春兩個守在家裡等訊息,眼巴巴的瞧著張學蘭領潘士堯和潘士告去廣臣他老孃家。

作為家裡最渴望見下一代的,潘恆春比潘陽心裡還急,抓心撓肝,只是他不好意思說出來,抽著菸袋杆子在院子裡轉來轉去,最後索性出門溜達了,既然不好進廣場他老孃家,在大門口溜達兩圈觀望下情況總是可以的吧。

潘陽雖然好奇,但還算淡定,就在家坐等。

娘三個去的時間也不長,一個多小時之後就回來了,當然屁股後面還尾隨著潘恆春這個老頭子。

見他們都回來了,潘陽忙問道,“怎麼樣?”

潘士堯鬧了個大紅臉,忸怩了兩下,還是道,“還行,看著還可以。”

還行?還可以?

潘士堯這一句話說得潘陽心裡七上八下,難不成並不是所有事都按照原定的軌跡發展,是會改變的?以後成她‘大媳婦’的人不是她大媽媽?

潘陽又問張學蘭,“學蘭你看呢,你看怎麼樣?”

廣臣老孃家擠去圍觀的人不少,那姑娘被她老孃領著過來,張學蘭只顧和她老孃打招呼了,也沒好仔細瞅姑娘長什麼樣,但張學蘭對她第一印象還可以,“長得挺俊,不錯。”

潘陽的心涼了一截子,忙道,“那能成嗎?”

張學蘭抬抬眼皮子道,“這我哪知道,得讓兩個孩子再處處看,處一段時間沒問題的話,我們就趕緊定下來。”

聞言,潘陽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這個如果行了,那她大媽媽可怎麼辦啊。。。

自打相親之後,潘士堯臉上整日掛著迷離式微笑,雖然顧忌到風化問題,不能和物件天天膩在一塊,但白日裡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