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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套。
崔宛慈倏然停嘴,說了也是白說,低賤女人生出來的孩子,跟畜牲沒兩樣,聽不懂人話。
“肝硬化……已經是末期了……”提到丈夫的病,她的聲音明顯顫抖,畢竟做了三十幾年的夫妻,丈夫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她一個女人,膝下無子,未來還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欺壓,那時,就再沒有人替她出氣了。
“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你……算了!”崔宛慈本想馬上載他到醫院,但是,看著他冷漠的背影,她決定放棄。
老實說,她有點怕他,這個孩子很怪異,兩歲時接他回來,安排他住到郊區的一間公寓裡,請了個保母帶他,保母說他從來不哭。
國中時,左桀變得很叛逆,每次崔宛慈到學校、警局帶他回來,拿起棍子往他身上打,他總是站得直挺挺地任她打,死死地盯著她的眼,一聲不吭。
後來,她收斂了,只是嘴上念念,她怕左桀有天會殺了她。
她挾緊皮包,扭身走下樓梯,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一輩子都不必跟他碰面。
崔宛慈離開後,左桀關上屋裡的燈,坐在牆邊,一根菸接著一根菸抽。
他爸?
黑暗中,他咧開嘴角,國小畢業後,他就沒再叫過左康生爸爸。
若是跟崔宛慈比起來,左康生對他算不錯了,供他吃住,每個月匯十萬元給他花用,補償他因為忙而無法盡到父親的責任,不過,也因為對自已的妻子有著愧疚,默許崔宛慈暗地裡惡言、棍棒侍候他。
除了會賺錢之外,左康生是個失敗的丈夫、失職的父親,一個令所有人都痛苦的始作俑者。
手指伸進煙盒裡掏了掏,沒煙了。
他將紙盒捏扁,扔向牆角,起身走向一樓。
“阿桀——”溫怡芬喚住他。
剛聽許樹茵提到的那輛黑色賓士車和貴婦,溫怡芬猜想是左桀的家人,她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只知道他跟家裡的人鬧得很僵,每次那輛賓士車出現,左桀的心情就會變得很糟。
左桀停下腳步,挑眉問:“什麼事?”
“你……還好吧?”溫怡芬謹慎地問。
“什麼好不好?”他佯裝不懂她的問題,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小煤炭,下班嘍,走,唱歌去。”
許樹茵也看看手錶。“還有十分鐘。”
“沒關係……你們去,店我來收。”溫怡芬因左桀明顯地拒絕她的關心而有些落寞,硬扯出微笑,讓許樹茵提早下班。
“可是……”許櫥茵接過溫怡芬塞到鑲裡的包包,又被推出店門口,可是……她要參賽的設計圖還沒……
“走吧!兩個小時後放你回去趕作業。”左桀大手往她肩上一攬,剛好一百六十公分的她在他臂彎裡像只被老鷹叼住的小鳥,只得往前走。
KTV包廂裡,左桀根本不唱歌,將兩支麥克風都塞給許樹茵,自己一逕地悶著頭喝酒。
“點歌啊!”他將遙控器、歌本全都推到她面前。
許樹茵再怎麼粗線條也知道他心情不好。
她不敢問,知道他也不會告訴她,他像是那種什麼事都往心裡藏,包得密不透風,可以接近他的人,但走不進他的心。
她無意識地翻著歌本,一頁翻過一頁,一頁又翻過一頁。
“找不到想唱的歌?”左桀移到她身畔,也盯著歌本。
“沒有山歌……”她沒精打采地說,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他開心一點。
“啊?”他以為自己聽錯。
“採茶姑娘都嘛要唱山歌。”她隨口胡謅。
“哈哈——”他被她的無厘頭給弄笑了。“唱阿妹的‘站在高崗上’啊!”
“你確定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