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夥地痞鬥毆,為首的地痞就是這樣說話的,當時他就看見寒城墨的眼睛放亮,沒想到他今天用到這了,別說,學的還挺像,回頭得表揚一下新爹爹。

寒城墨在那玩兒的正上癮呢,既能給小天和甜甜出氣,自己又玩兒的開心,真是一舉兩得呢,要是能把對面那個死女人氣死的話,那就更好了,一舉三得。但是他自己也知道這事只能想想了,那個女人屬蟑螂的,生命力強著呢,再說了,這麼就死了,他這些年的受的委屈找誰討還!以前因為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對所有的事情都看得很淡,得過且過,也懶得和她們母子爭什麼,對於木纖紫的打壓和刻薄,他也只是一笑而過。但是今時今日,他身子骨好了,再任由木纖紫欺負的話,尤其是還威脅到他的兒女,他還算什麼男人了,所以可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木纖紫見寒城墨態度如此強硬,也沒敢硬闖,於是就使出了潑婦必備絕技:一哭二鬧,但是沒上吊,她才捨不得死呢。

“哎呦,我的老天爺啊,這是造的什麼孽啊,他竟然如此忤逆繼母,也不怕遭天打雷劈啊!”

寒城墨冷眼看著木纖紫在那乾嚎,還一邊點評,一邊出主意,“哎哎,繼王妃,你這怎麼哭了半天連個眼淚瓣兒都沒掉呢?乾打雷不下雨啊?你要不要往眼角上抹點唾沫,那樣會比較像!但是抹的時候也得悠著點啊,千萬別把那層厚粉碰掉了,不然眼角出個坑就不好看了!啊,我知道你為什麼不敢掉眼淚了,一定是怕把臉上衝出兩道溝!”

木纖紫被氣的渾身直顫,也顧不上嚎了,眼冒兇光,惡狠狠地瞪著寒城墨,真恨不得上前撕碎那張胡言亂語的嘴。

跟來的下人們和松濤居里的眾人,都使勁低頭,憋著不敢笑,小王爺的話真是說的太生動,太形象了,繼王妃為了遮掩皺紋和色斑,所以在臉上撲了厚厚的一層粉,這要是流眼淚的話,可不是得衝出兩道淚痕怎麼的,小王爺說兩道溝真是相當貼切了。

小天和甜甜沒有那些人的顧慮,想笑就笑,一邊笑還一邊想著,這個爹爹實在是太有趣了,沒有選錯。

梅落也忍俊不禁,阿墨這嘴皮子真厲害,那繼王妃都快被他氣昏了。不過這繼王妃也是真夠注重容貌的了,才剛剛解完毒,就有空把臉化成那樣,那粉厚的,走路估計都得往下掉。

木纖紫耳尖地聽到了小孩子的笑聲,火氣更旺了,“寒城墨,你別在和我耍嘴皮子,趕緊把那兩個小野種交出來,不然咱們絕對沒完!”

這回沒等寒城墨出聲,梅落就忍不住了,冷颼颼地說到“野種叫誰呢?”

“野種叫他們!”木纖紫把手指向已經走到院門旁的小天和甜甜。

“哦原來你是野種啊,怪不得那麼沒教養,在別人的院落前又喊又叫,又哭又鬧的!”梅落氣定神閒地丟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雖然她酷愛動手,但是偶爾動動嘴皮子也不錯,那不,對面的女人又被氣哆嗦了。

木纖紫反應過來剛才被繞進去了,罵人不成,反倒罵著了自己,但是一看出聲的人是梅落,剛剛才救了自己一命的人,所以沒有直接與她對罵,但是口氣也沒怎麼好。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剛剛收了我那麼多好東西,怎麼轉眼就翻臉呢,我和寒城墨的事與你何干,為什麼非要來插一槓子?你要是嫌給的少了,我可以給你再加,只要你不再和寒城墨站在一起就行。”

木纖紫只知道長白怪醫是寒城墨請來的,並不曉得他們之間的交情,所以她又丟擲金錢作誘餌,同時腦海裡還閃過一個念頭:這怪醫說不定能治好兒子的眼睛和侄兒的牙齒呢,先不和她撕破臉。

她倒是想的挺好,可梅落接下來的話一下子就把她的希望給拍到深谷裡去了,還把她的火氣又給燒的更厲害了。

“我收你的東西?那是你的救命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