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們故意為之了麼?單憑一人要衝陣,那可談何容易?”唐子柔皺眉嘆道:“事後倫家多次夢中驚醒,已然後怕萬分。別說是一人一馬,便是一百個倫家騎著一百匹重甲寶馬,如若沒有人在軍中一句‘勿要傷其性命’,那也早也被軍隊平平推了過去,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

慕容曉靖抱拳道:“果然瞞不過姑娘。實不相瞞,那日在下領軍包圍清遠城,確確實實是為了玉璽和琴姑娘而來。但自從唐姑娘奪了帥旗之後,情況突變,在下當時才想起有姑娘這麼一號人物,立刻喝住大軍‘擂鼓以定軍心’,可姑娘的表現委實智勇過人,攜帶軍旗前後喊話竟然完全不一致,這一點倘若是換做是在下,那即便做得,也決計沒有姑娘這般揮灑自如渾然天成。但也就在此時,在下心覺姑娘一定是個大患,必欲除之,董將軍大喊‘快擂鼓’,於是這鼓聲一起,在下和董將軍齊齊一愣……卻是軍中有人下令,要擂鼓通全軍‘生擒此人’。於是才有了後面唐姑娘衝陣成功一事。”

“你說的確實是真話。因我就是那軍中之人,沒有人能比我感受更深。”唐子柔搖頭道:“但你還是說了假話,‘軍中有人下令’,這幾個字委實太過匪夷所思,你乃是軍中統帥,誰還能大的過你?連我這個升斗小民都知陣前換將可是大忌,你一三品大將軍又如何會犯?”

慕容曉靖道:“在下所說確實是實話,軍中陣前換將確實大忌,但卻有唯一一個例外可有此權利!”

“唯一例外?”唐子柔眉頭皺的更緊了,事情的複雜程度,已經遠遠超過她想象了。

“對,那便是手持陛下虎符者,當可調動三軍!”慕容公子朝著東方拱了拱手,正色道。

唐子柔呼吸猛地一滯,臉色幾度變幻,難道……難道越國皇帝竟然就在那日軍中!?那…那他要活捉自己又意欲何為!?這到底…到底牽涉到了什麼陰謀詭計!

唐子柔只覺自己越來越渺小,越來越渺小,就猶如那螞蟻,在試圖憾動那尊大象一般可笑。

慕容曉靖似是知道唐子柔心中所想,搖頭道:“並不是陛下身在軍中,而是有手持陛下虎符之人一直隱藏在軍中,一直到了唐姑娘現身以後,他才下令調動軍隊。”

唐子柔越想越亂,只得皺眉道:“他為何要如此?”

慕容曉靖道:“當時我也不知,一直到了唐姑娘手持玉璽離去之後,這件事才慢慢浮出了一點眉目,原來那手持虎符之人調軍之後,故意放你逃脫,自己卻跟了上去……”

“葉青染!”唐子柔恍然大悟!

慕容曉靖微笑道:“正是此人。他一路追蹤,路上留下線索,在下便率精兵尾隨而來。”

唐子柔冷笑道:“難怪,他一江湖沒名聲的人,竟敢用劍。嘿嘿,這劍,可不是平常人能用地。”

慕容曉靖笑道:“葉公子也是如此說地,他與在下見面後,對唐姑娘更是讚不絕口,直言不諱他的身份只怕第一眼就被姑娘看穿了,爾後更是冰雪聰明對此番目的原由絕口不提,只談‘生意’”

“所以他忙活了半天,只不過是看看倫家有沒有被他利用的資格。他一路測試完畢了,才討得倫家一承諾,放心讓你前來開誠佈公的談判了。”唐子柔繼續冷笑道,“那他這個膽小鬼怎地那日不敢直說?”

慕容曉靖搖頭苦笑道:“葉公子身份姑娘已然猜到。說來也巧,兼併那雪妍丫頭一事,你又如何聯想不到?又何必以此來挖苦我等討個嘴上便宜?”

唐子柔嘿嘿一笑,不答話,但那俏皮冷笑兼備的矛盾模樣兒,也真是美絕了人寰。

慕容曉靖看得呆了一瞬,乾咳了一聲接道:“葉公子急事離去,但他卻對唐姑娘念念不忘,滿口稱讚。日後相見可莫要為難於他,他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以此試探,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