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笑著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道:“婆婆身上傷勢豈會不知?即便婆婆不知,你也一定會知曉,看你臉色,婆婆已知道結果啦!”

小女孩只是哭,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老婆婆扭頭對兩女道:“兩位姑娘肯救助我等,定是心善之人。老身有一請,懇求兩位姑娘答允。”說完就欲起身要跪。

琴詩意連忙扶住她道:“老人家不用如此,有何難處儘管說與我和唐姑娘知曉。倘若真有力所能及之處一定盡力。”

老婆婆面色一喜:“老身時日無多,懇請兩位姑娘能送我這侄女至越國皇城,他日定有後報!”

唐子柔聞言猛地掃視了這一老一小兩人一眼,但見他兩衣服也是鄉下人做派,委實無法和越國皇家能有所聯絡。但自己和琴詩意不也是如此穿著嗎?

在看這兩人言行舉止均有一定法度,顯然不是真正鄉下人家,但卻喬裝打扮、橫跨吳國結果身受重傷就為到越國去,且目的地點明瞭是皇城,實在太過蹊蹺。

這恐怕又是一個麻煩事,自己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但不管幫不幫,他兩和自己都不是一路,自己和越國只怕已然是勢成水火,這越國是萬萬去不得的。

那老婆婆卻好似看到了唐子柔兩人的為難神色,又開口道:“這位姑娘所受之傷,雪妍你來說說。”

那小女孩帶著哭腔道:“胸腹遭過重擊,骨折四處,恐怕還有內力注入之內傷,此為最嚴重傷勢。其餘手,腳等全身各處遭受利器割傷不計其數……但病人已然受了一定程度的處理,雖說太過粗鄙,但聊勝於無……按照這個樣子估算,病人要臥床約半年。如若是婆婆出手醫治,可縮短至三個月。”

琴詩意猛地睜大了眼睛,彷彿看到了宇宙飛船在面前飛翔。

這小女孩竟說的絲毫不錯!!

難怪之前她一眼就看出她婆婆受了一定程度的治療!

唐子柔則更是驚訝,她是最清楚自己身體的人,倘若真按照小女孩的說法,那確實是半年。但她自我修復能力極強,一個月左右已然可以痊癒。

老婆婆道:“我們林家祖輩都是大夫,此番帶著我林家大小姐出門本欲增長些見識,誰料剛入吳國境地半途就遭歹人追殺逃命於此。所以懇請姑娘,帶我林家大小姐前往越國暫避風頭即可。”

唐子柔卻知道他說的鐵定是輕了,倘若真是‘大夫’級別醫生,那犯得著人家越國皇家隔了老遠請人去看病嗎?再者,這老人家吃的鹽比自己吃的米還多,言語中點明小女孩身份,這就是潛臺詞的告訴自己‘日後定有厚報’不是空話了。

但仔細分析這老人家話語,只怕這中間諸多疑點都不尋常,說不得又是一個牽連甚廣的陰謀。

“老人家,倫家有一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唐子柔皺著眉,眼神看了小女孩一眼。

“敢問姑娘此話有關什麼?”老婆婆點頭道。

顯然,活到這個歲數,又精通醫道的人個個都是察言觀色的好手。

“有關追殺一事的推測。”唐子柔道。

老婆婆笑道:“姑娘但說無妨。雪妍也可聽一聽,記住其中要害好將來有望回谷之時有所防範。”

唐子柔道:“老人家受邀治病,目的地越國皇城,此事絕對事關重大。既然牽涉到皇家之事,那麼知情人決計甚少。老人家出的國境,步入吳國半路遇見追殺,可見是不想讓老人家成功前往,那最大的受益人無非就是‘那幾人’中的某人。所以按倫家推測,此番路程最好不要在繼續前行,即便真的僥倖得已到達,那人也有後續手段讓你無功而返。以此推斷老人家如若想要返程也不可得,一切只因對方既然佈下局面,那便絕對會要斷你後路。”

老婆婆大驚失色,萬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