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名志願者。

鬧鬧整了整衣冠,肩章,拖著行李箱有點望眼欲穿的盯著遠處,吃了麻婆豆腐般燥熱難耐,恨不得扔了箱子去揍那張俊臉。

沒聽過女人都是情緒動物,脾氣上來就上來,但說走也就走了。

她哪裡想要什麼豔遇,難不成和鄉村小哥來一段驚世駭俗的熱戀?她想想都惡寒,虧得顧邵問得出口,那深山野林子裡能有什麼優質品種。

她去支教最開心的莫過於陳城,他揉著英俊俏生嫩白的韓版少年臉高興的不知道東南西北,甩著膀子跳起了江南style。

那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距離她支教那塊就一個小時車程,確實近。

鬧鬧吸著鼻涕看向車外的時候還是沒有望見熟悉的車熟悉的人,抽了張紙狠狠地擤鼻涕。旁邊的另一個女生戳她的手臂,又指了指玻璃窗外。

她一轉頭,差點把紙塞到鼻孔裡。

本來已經斷了想念,他是不會來的,最後時刻卻又出現了。

鼻頭紅紅,一幅受了欺負的樣子,顧邵心情很好的在外揚起巨大的笑容,示意她出來。

女生笑眯眯的說:“是你男朋友吧?沒想到你們兩都是軍人呢,好般配呀,你趕緊下去,別讓他老等著。”

鬧鬧也不矯情,兩頰紅紅點點頭就跑下去了。

晨曦露水清透,陽光明媚,那緩緩離開地平線的太陽傲嬌的抬起額頭,把人照的亮金金。

她一上前就給顧邵一拳,然後笑容可掬的捏了他緊繃繃的臉。

這叫打一巴掌然後給一顆糖,經典的育人術。

“團長為公還是為私來而來?”

顧邵氣定神閒,“為私。”

她表情很滿足,扯著他跑到一顆大樹的後頭,向車那邊瞄了瞄,確保沒有看見後,轉頭指著他的鼻頭質問,“知道錯了吧,你們這些老男人沒事就喜歡折騰。”

她記仇的很,折騰這詞她可受不起,何況她並不是無理取鬧的,這詞形容的有點過分。

“老男人?”這可是新鮮詞,頭一次從她嘴裡蹦出來,顧邵沉著臉問,“你心裡老早就這樣形容我了?敢嫌棄我老了,你想找一朵鮮花插上麼。”

“哎呀呀,不跟你貧嘴了,說,你知道錯了。”

“得說你錯了,一、沒有跟我商量。二、同時沒有和家裡人商量,不聽取他人意見,完全依照個性行事,你這性子要不有人護著遲早出事。”他來並不是承認他錯了。

鬧鬧頓時臉黑了,從地上撿了個塑膠瓶,掄起來就往他身上扔,“我長這麼大大事都是我自己給決定的,我也從不是心血來潮,我做事絕對是計劃的分分明明。”

顧邵彎腰,慢條斯理的撿起地上的瓶子,抬眸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是開玩笑的,毛鬧鬧,你這樣子絕對會吃、虧!”

兩人在一起後,他幾乎就沒有叫過她的全名了,總是鬧鬧的叫,熟稔親熱,甚至讓她有故意調皮搗蛋都有人護著的感覺,溫溫暖暖的。所以,此刻叫全名是打破了她美好的幻覺麼?

她強硬,她個性,不服軟,但喜歡聽好話。

所以顧邵只要巧言令色的哄哄她她也能信,可以既往不咎,可顧邵是什麼樣的人啊,果敢,明朗,比起她更不服、軟。

“你走吧。”

弦外之音再清楚不過,她沒錯,也不承認錯。

他的聲音響起在她的頭頂上方,“知道你嘴巴刁,這些給你帶到那邊去吃。那邊偏僻,環境不好,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有事情給我打電話。”說著從身後提出兩個大袋子。

鬧鬧負起的轉過身子,面朝著大樹一聲不吭,內心的野獸在狂亂的刨樹,她不想生氣不想吵架的,她就像好好道個別的,可是老臉拉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