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他們好像是來送死的,奇怪!”多利看了良久,突然訝然叫道。

不只多利,並肩而立的幾人也都感到不對,這一戰進行得太過順利,眼前情形哪裡是打仗,分明是單方面屠殺,敵方帶兵大將也太膿包了罷。

奧雷低聲和騎士團長太玄交流幾句,“傳令退兵!”當機立斷命令道。

嘟——嘟——

嘹亮號角聲再次響起,如波浪般潑散的銀色洪流頓然收束,祖龍帶著重騎穿插到敵後,再由側翼兜回。

“艾酒大師,麻煩您帶人阻住敵人。”奧雷對大祭酒艾酒道。

連同多利、碧落,四十多位法師在艾酒大師指揮下越眾而出,眨眼間在祖龍大隊人馬之後,佈下一道長達兩裡寬近兩丈的熊熊火牆,阻斷追兵。

“城主,這些人好像都是老弱病殘,不大對勁啊!”祖龍回馬帶住韁繩,擦了把滿臉血水,第一句話便如此喊道。

短短不到一小時交接,他麾下兩萬重騎幾乎無人損傷,鎧甲盡皆染成血紅,向下滴淌血水,不知殺了多少人。

多利怕血,皺著眉頭拍馬離開祖龍一些,阿娜和她心意相通從天而降,落在多利肩頭,張開翅膀一副警惕樣子。

大家一起遙望火牆之後。

這支20萬人的軍隊,隨軍竟連個像樣的法師都沒有,以至於連火牆也撲不滅,眼前情景豈止不對勁兒,根本毫無道理。“他們是來送死的,”聯絡到多利先前所說之話,幾人心頭一轉都覺得萬分古怪,甚至有點不安。

“城主,怎麼辦?”祖龍又叫道。

“靜觀其變。”奧雷眼望前方,淡淡平靜道,他平靜的聲音使周圍不安的情緒為之一定。

更怪異的事情發生了,火牆之後,被祖龍穿插攪得一團混亂的敵軍,忽然成片、成片倒下,彷彿被收割的莊稼,眨眼之間,20萬人靜靜死在雲頓平原上,無一活命。

五萬重騎鴉雀無聲,凝視著眼前詭異情景,就算身經百戰的騎士們此時亦禁不住脊背發涼。

雲頓城中某處,重傷未愈的白天和冠王突地打了個冷顫,“咱們失敗,奧隆快要來了,”冠王剛健聲音染上蕭索,突然說道。

“又……又要死很多人。”白天眼前隱隱看到一片血幕掩來,只覺自己嗓眼發甜,嘶啞著聲音道。

冠王沒有說話,只是回頭看看微微一顫的白天,但他眼中分明也流出一絲寒意。

他們在懼怕什麼?

與此同時,前往競技場的歌亞也正陷入一片迷茫,“承諾已實現,有緣當可見面。”安雅竟然一夜失蹤,留下一紙字條不辭而別。

安雅從頭到尾全是謎團,她究竟在搞什麼鬼?不只歌亞猜不透,姐妹相稱的蘭諾和小雪突然發現自己也不瞭解這個姐妹,甚至連安雅來自何方都不清楚。

命運之主似乎把所有未知糾結在5月29日這一天,這一天也註定成為動盪的開始。

他們還沒到達競技場,競技場動亂的訊息已傳得沸沸揚揚,起始好像是兩家立場各異、支援不同領主的宗門一言不合打起來,隨即牽連到十幾個宗門加入械鬥。

這種情形下其他宗門都是袖手旁觀,涉及到政治立場,參與爭鬥者多有軍職在身,六大執事宗門亦不好以大欺小、橫加干預。

雲頓城如今重兵在外,維護秩序力量明顯薄弱,局勢失控,很快一些旁觀宗門也被捲進去,巨大的萬人競技場倒是變得名副其實,天上地下,隨處可見拔刀動拳者。

僧王大劍聖再發話也沒人理會,氣得老頭白鬍子一撅乾脆閉目養神,什麼也不理了。

“‘聖劍令符’見令如見盟主。”陡地,就見場中一把無形巨劍沖霄而起,一條人影升在空中,放聲大叫道。

昨晚三位大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