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個空中閣樓自從建成,由於地勢太過險要,就一直空著。

誰會想到,那裡面會住了人?

“對,我也聽說過,位置好像、就在這附近。”車裡有人看看四周的環境,也搭了話。

知道撫琴人並非虛幻,文老很高興,他並不介意,李牧等人忘了如此重要的線索。

“好,我們去拜訪拜訪,這位鄰居。”文老笑著說道,心說,這個鄰居隔的有點遠啊!真是難見一面。

文老帶著一幫人,興沖沖的找到了空中閣樓下的小院,卻被擋在了門外,人家說了,主人家不喜被打攪。

真是拒絕的一點餘地沒留。

回到住處的文老,鬱悶了老半天,想提筆想著畫幾筆轉移下注意力,拿起筆卻突然想起,自己失蹤了幾天的女弟子。

覃君尚找羅茗嬌,雖然沒有公佈,但以覃君尚大費周章的勁兒,和他的身份耳目,還是知道的。

他也一直擔著心呢!

也不知怎的,文老看到畫筆,想到羅茗嬌,也想到了那悠揚的曲調,總感覺這其中有什麼聯絡。

想到此,文老給覃君尚打了電話。

因為覃君尚的母親是那兩位的遺女,如今的文老,對那兩位的外孫覃君尚,態度也大變樣。電話一通,文老便問:“君尚,茗嬌會彈琴嗎?”直截了當的一句話,把覃君尚問的一愣。

連日來的奔波少眠,覃君尚精神狀態極差,聽到文老的話,他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才回過神來,這是隔著電話,便說道:“……不、清楚。”

原本想說不會,可張了嘴,覃君尚不確定了,羅茗嬌從來沒在他面前彈過琴,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

羅茗嬌會繡花、會梳頭、會作畫,還通宵醫理,她懂的東西,極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多。

文老在電話這頭,聞言愣住,這算什麼回答?

連媳婦會不會彈琴都不知道?

文老皺了皺眉,有點不高興,就算覃君尚是那兩位的外孫,也不能不將自己的女弟子放在心上,不過想到覃君尚聲音沙啞,他的氣性兒也減掉大半。

唉!看在覃君尚那麼掛心羅茗嬌的份兒上,姑且原諒他這回,先找人要緊。

想到此,文老沉聲道:“我在南月山,聽到彈琴,那琴音總讓我想起茗嬌。你,要不要過來一趟,自己去看看?”

有些念想放在心裡,未必有幾分真,但放在心裡再說出來,就好似話的內容被賦予了某種力量,讓人覺得,那毫無依據的念想,也多了幾分真實感。

兩位領導的女兒早早過世,文老希望他們的外孫能平平順順。

“好!”覃君尚吐字有聲,聲音震耳,這算不上線索的線索,讓他的情緒差點奔潰。

掛了電話,覃君尚深呼一口氣,決定立馬動身。

一連數日,尋而不獲,那種時時刻刻都在記掛,都不知她是否安好的感覺,真的太灼心,他一刻都忍不了,也一刻都不想等。

文老說的,或許毫無依據,卻至少算是個事兒,能讓他忙上一陣,在這段時間裡,他的心,至少有了方向。

上車直奔私人機場,專機已經備好,就等他到位,起飛,直飛南山市。

飛機剛要,覃君尚的電話響了,他心裡著急,本不想接,卻也不想錯過任何獲知羅茗嬌訊息的機會,飛機暫停,先接電話,一通電話匆匆幾句便結束通話。

掛機後,覃君尚的神色變的特別嚴肅,走向飛機的腳步也越發堅定。

電話是米特爾打來的,費了好大勁兒,終於查出,慕容樺為了阻止他找到羅茗嬌,竟然找了個替身,平時有替身在前支著,他自己卻總去一個地方。

正是因為慕容樺有替身在,才混淆了覃君尚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