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夫坐在車裡,看著不知盡頭的車隊。

沃爾沃堵在公路上,已經堵車1個小時, 不知道還要堵多久。

拿起手機看一眼螢幕時間,雷夫深呼吸一口氣,壓抑激動緊張,又有一些擔心的情緒。

接洽事宜進展不順利,談來談去,彼此要說的話爛熟於心。

“很抱歉”,“在調查中”,“向費茲捷勒表達真摯問候”,“一定會給一個滿意的結果”。

口頭語的誠意很足,如果不是出了辦公室就開心商量午飯吃什麼,雷夫還真的就相信外交參事的話。

異國事情最是麻煩,牽扯到外交關係,即使外交官出面,他們也沒有討到便宜。

僅僅死一個美國公民而已,和時不時衝突的戰爭相比,這不過是再小不過的事。

就在昨天的戰爭衝突中,巴勒斯坦電視臺說他們死了25個無辜公民,阿富汗也說他們死了6個無辜平民。

還有庫爾德人、以色列人、IS組織等等,每天都在死人。

上帝並沒有因為美國公民身份福佑每一個人,還是看著他虔誠的宗教徒死去。

費茲捷勒的死亡是開始,雷夫發現有人在跟蹤他,而且不止一波人在跟蹤他。

蘇姍也表示有人暗中跟蹤,他們活著的人生命安全受到威脅。

上報大使館,外交官表示會向沙特大使館對接,譴責利雅得的治安,以保障本國公民的人身安全。

雷夫知道這是敷衍,但他沒有辦法。

大使館不是他能左右的地方,就算是超導公司,以及背後的財團,對待大使館也要軟聲細語。

駐外大使的尿性,不將他們安撫好,沒有人願意出來做事。

強硬的外交態度效用微妙,雷夫不在其中,不瞭解外交事務的微妙。

但他的生命安全沒有保障,這是最大的問題。

公司不會派遣保鏢,大使館不安排部隊人員保護,他們的命運很有可能如費茲捷勒一般,死在某一個凌晨。

焦躁看著前車車屁股,雷夫十分想要離開利雅得,回到不安全的國內。

幾輛摩托車穿梭在車輛縫隙間,快速前進,衝向前方。

後視鏡看著接近的摩托車,然後後視鏡被帶走。

車禍現場發生在眼前,而且受損的還是他的車,雷夫氣的大叫推開車門,叫罵著倒在地上的人。

怒氣和驚喜同時在心裡攪拌,雷夫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蘇姍是不可靠的女人,越是關鍵時刻,可靠的人只有自己,不能依賴他人的善心保護自己。

4輛摩托車先後停下,摸出身後的槍,對著天空開了一槍。

露頭的人趕緊將頭縮回車裡,拿出手機,對著外面一陣亂拍。

雷夫心中驚慌,雙手高舉著蹲下,示意他沒有威脅。

一名摩托車手走到雷夫身前,不由分說對著雷夫一頓胖揍,最後還給大腿來一槍。

子彈偏離大腿,從側面飛過,劃傷大腿。

雷夫痛的抱著大腿大叫,只是沒有人關心他的慘狀,不敢下車幫助。

摩托車快速離開,穿過堵車長龍,消失在視線中。

回到別墅,快步走進客廳,看到站著的亨特,還有坐著的客人。

難怪馮軍沒有說客人的身份,包裹嚴嚴實實,亨特表示客人身份,他也認不出來到底是哪一位。

“亨特,過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在家裡等著你。”

“快到我們交易時間,難道是交易的貨物出現問題,還是交易時間有問題,需要你過來一趟。”

可以避免詢問客人身份,不願意主動表露身份,詢問也不會得到答覆。

既然已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