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城駕校門前,計程車一溜煙的走掉,吹起一地煙塵。

張記拿出手機給李濱打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在駕校門前。

李濱穿著大褲衩,人字拖晃悠悠的走進駕校門衛室,對著看門大爺說了兩句。

電動推拉門緩緩開啟,張記走進駕校,李濱攬住張記的肩膀,大聲問道。

“這段時間去哪裡?電話不接,簡訊不回的。”

張記吃痛吸氣,躲開李濱的手。

“別碰我右肩膀,受傷了,傷口還沒好呢。你這一下子估計要推遲幾天才能好。”

李濱不信的說道。“你脫衣服我看看,多嚴重的傷。”

張記說道。“先回宿舍,熱死了,我要去洗澡。”

李濱帶張記來到宿舍,指著他的床鋪說道。

“宿舍現在有三個人,你住在我上鋪。洗澡間在走廊盡頭的廁所裡,你過去就能看到。”

張記放下揹包和手提袋,說道。“手提袋裡有吃的,野生的高原犛牛肉和野驢肉,你嚐嚐味道。我先去洗澡。”

說著脫下衣服,慢慢的解開繃帶,露出結痂的傷口。

李濱撕開犛牛肉包裝口,看到張記胸前和右肩膀猙獰的結痂,吃驚的問道。

“怎麼回事,這麼嚴重?要不要去醫院檢查檢查,人民醫院裡,我有認識的人。”

張記笑笑說道。“沒事了,結痂了。今天可以洗澡,我已經一週沒洗澡了。我先去洗澡,回來和你說。”

張記端著李濱的盆去廁所,接一盆熱水,沾溼毛巾擦拭身體,溫水擦過面板,洗去一身疲憊。

回到宿舍時,宿舍仍舊只有李濱一個人,張記問道。“你不說有三個人,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宿舍?”

李濱嚼著牛肉乾說道。“去三樓打牌了,一個個夜貓子似得,天天打牌到半夜,不用管他們。你說說你身上的傷口怎麼回事?”

張記避重就輕的說是旅遊時遇到了野熊,和野熊打一架,成功的活了下來。

李濱撇撇嘴,滿口不信的說道。“我信你才怪,沒事就好。去無人區旅遊還是很風險的,以後可不能胡亂旅遊。對了,對於報考學校,你有什麼想法?”

張記用毛巾擦頭,拿出揹包裡的藥膏,慢慢塗在結痂的傷口上。“你問一個決定復讀的人報考大學有什麼想法,你不覺得你這個問題很可笑嘛。”

李濱繼續嚼著牛肉乾。“有什麼可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至少可以換點生活費,這是實實在在的好處,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

“要我說你就找一個錄取分數線最低的學校填報志願,拿著錄取通知書換生活費。”

張記塗完藥膏,重新包紮好,坐在床上,想了想說道。“你說的對,換點生活費還是可以的。生活不容易,能省一點是一點。你想好學校和專業了嗎?”

李濱嘆氣說道。“大海撈針,毫無頭緒。主要是沒有想好報考的專業,確定專業後選擇學校比較容易。”

空調的冷氣很足,張記穿好上衣,打著嗝說道。

“我記得你說過,你想進電視臺,電視臺編制對應的專業都可以報名。按照這個思路,專業可以確定。”

李濱撇撇嘴說道。“電視臺需要的專業很多,播音主持、電視編導、後期剪輯之類,我不知道應該選擇哪個專業。大學了,應該選擇興趣和工作一致專業。”

張記不想再和李濱談論填報志願的事,轉移話題問道。“最近還和李哥聯絡嗎?”

李濱皺著眉頭說道。“沒有聯絡,我們平時不聯絡。我在這裡學車,也沒時間參加他們聚會。天天喝的昏天黑地,沒意思。”

張記哈哈一笑,指了指手提袋。“手提袋裡有青稞酒,你可以嚐嚐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