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命,畫已經擱下數天了。

心中有情郎,筆下便生花。

寒初藍認真地描繪著自己的相公,一眉一眼,一毛一發,甚至連神情都描繪得栩栩如生。

思念的情書,她天天都在寫著,只不過她每天寫著的都是“同上”兩個字。

“千澤,十天了呢。”

放下炭笑,寒初藍望著基本上畫好的夜千澤像,伸手輕撫著畫中人的臉,腦裡憶起那傢伙總愛臉紅的樣子,唇邊逸出淺淺的笑意。

十天了呀。

夜千澤與她分離了十天。

在這十天裡,他過得如何?路上有沒有遇到危險,她都不知道。她過得如何,有沒有被人欺負,她想,他必定知道。

“不公平。千澤,你對我不公平。”寒初藍低喃著。

畫中的夜千澤只是寵溺地笑凝著她。

怔怔地看著畫中人片刻,寒初藍像是想到了其他事情,便又用書本把畫壓好,然後回到床前,拿起她的枕頭,坐在床上,枕頭是個木頭枕,還是空心的那種。她把枕頭的一端,輕輕地撬開,然後把藏在枕頭裡面的錢銀都倒了出來,誰都不知道她把在空心枕頭上做了手腳,讓枕頭成了一個儲蓄枕,她賺來的錢全都往枕頭裡面塞。

清點著所有錢銀,寒初藍忍不住滿足地笑了起來,她竟然存有了六十兩銀。太厲害了,在最近十天裡,她花掉了不少錢,卻又賺了不少的錢,每天進帳有三兩之多,夠普通家庭花銷兩年了。她問過了,也計算過了,建造一棟磚房大瓦屋,將近五十兩銀。

現在她的錢銀已經夠建造大屋了,她的新計劃要開始實施了。

建房!

千澤回來,房子都能建好了,一家人住在一起,再也不用像現在這般分開。

“千澤,我說過,我一定會照顧好這個家的,讓你無後顧之憂。”寒初藍低喃著。

把錢銀重新塞回空心枕頭裡,吹滅了油燈,抱著枕頭,寒初藍倒在大床上,扯過被子,睜著眼想其他事情。

想著想著,眼皮漸漸沉重如鉛,周公有請,她歡天喜地跟著周公去吃宵夜去了。

宋家。

宋芳華還沒有睡,坐在房裡的桌子前,拿著一本書在翻閱著,身上還披著一件紅色的披風,滿頭秀髮已經散落下來,臉上的淡妝也抹去,倒也算是天生麗質。

“咚咚。”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大小姐,奴婢是桃紅。”桃紅輕敲著門,朝房裡說著。

宋芳華頭都沒有轉動一下,淡淡地說道:“進來吧。”

桃紅推開房門,閃身而入。

“說吧。”

桃紅才進來,宋芳華就淡淡地命令著,她的聲音放得很低,只讓桃紅一個人能聽到。桃紅是她的貼身丫環,她還沒有睡,桃紅都可以出現在她的身邊,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大小姐,都打探清楚了。那個窮鬼從下坑村一個姓花的菜農那裡收購蘿蔔,瓜類,又從上潭村一個姓沈的寡婦那裡收購小白菜,再從橫瀝村一戶姓王的老菜農那裡收購了菜心。”桃紅也是壓低聲音,把宋芳華命人打探到的結果告訴她。

宋芳華嗯了一聲。

桃紅問著:“大小姐,我們從哪一家下手?”

宋芳華總算放下了書本,扭頭看著桃紅,淡淡地笑著:“這種事你還要問我嗎?”

桃紅閃爍著眼,說道:“就從上潭村那一家下手吧,姓沈的是個寡婦,只帶著一個才幾歲大的孩子,最容易下手。”

宋芳華讚賞地笑,“桃紅,你真懂小姐我的心。”

她又朝桃紅招了招手,示意桃紅近前,桃紅近前後,她在桃紅的耳邊低低的吩咐了幾句,便見桃紅不停地點頭,主僕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