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是逃不掉的,就算能躲一時,也躲不了那份屬於你的因果!”

“你跑的再快,它還是會追上你!”

女子聽著這話,十分訝異地看著姜長生:“都說至尊之子誕生至今不過三年,怎麼聽你說話,完全不像是個未成熟的孩子。”

姜長生颯然:“看得多了!”

女子不禁失笑:“這話越發不像你說出來的。”

“那你就權當我故作老成吧!”姜長生如是道,不願在這個話題上爭辯下去。

女子沉默了一會,轉而道:“你我的見面。和我想象中不大一樣。”

姜長生輕笑一聲,“你以為我會質問你?問你為什麼既然活得好好的,卻不去石村將小石頭帶在身邊,反而看他受這麼多年的苦?”

後者嘴巴張了張,最終笑而不語。

若是小石頭在此,定然會認出來,這女子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孃親,月竹。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自己做的事情,不論結果如何,都要自己來負責!”

“你既然做了這一切,必然有你的原因。至於這原因是好是壞,是對是錯,跟我是沒什麼關係的。”

“也輪不著我來評判,等小石頭自己來決定吧!”

聽著這番明顯甩手掌櫃般的話語,女子很是不解的怔了怔,忽然覺得這位近些日子名傳神州的至尊之子,確實與常人與眾不同。

思維行事,乍一看皆有悖常理。

可仔細想來,卻能在細微之處洞察到不凡。

這具年輕的身體下,似乎藏著一顆不朽的靈魂,洞悉世事如觀火。

月竹沉默了一會,道:“你是如何猜到我的身份的?”

姜長生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小石頭能活到現在,光靠運氣是辦不到的!”

月竹聞言一怔,隨後恍然一笑。

石辰來找姜長生的時候,曾經說過離王府曾經派人暗中保護過小石頭一段路程。

甚至當小石頭在石村中生活的那些年,離王府的眼線從來就沒斷過。

這理由原本聽著還很恰當,但當姜長生知道了當年所發生的事情之後,就不大信了。

離王和小石頭並沒有什麼關係,他只是個權臣,想要更大的權利和利益。

這種人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卻絕不包括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

月竹的境界至少也在道源境以上,當年那位被石之宣請來的八荒聖教弟子多半也差不了多少。

如此級別的兩位強者爭鋒,那動靜能小了?

只怕當年整個石都都注意到了皇城之中的大亂,離王作為石都內權利相當龐大的親王,即便無法知道其中鉅細,又怎麼會嗅不到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