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矩形建築群,每個建築群由20棟一模一樣的雙層木屋組成,這些木屋的下層可以用於養殖一些家禽家畜之類的東西,而上層足夠最大的家庭居住進去。每棟木屋的最上層是一個半封閉的閣樓,這些閣樓明顯是參考了大巖村的同類建築,可以供主人在上面使用弓箭等遠端武器,支援營地的防禦戰鬥。

此外,在所有居民區的最外面,有著一道堅固的原木高牆,高牆外還設立了柵欄和拒馬之類的防禦設施,這些防禦設施和高牆內的瞭望哨塔、警戒塔等構成了一套極為完整的防禦體系。

李維的構想顯然是超出了眾人的想象,這麼宏偉的建築群可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夠建立起來的,看上去需要數百人好幾個月的連續工作才有希望。在魔災降臨的時候,這簡直是不能想象的,這麼多人力投入建設工作的話,就沒有足夠的人手去收集日常消耗的物資了。

弗萊希爾幾次張開嘴,想要勸說李維貼近實際一些,然而當她看到格雷斯、唐納、佈雷貝等李維的老部下都開始熱烈討論的時候,不由得有些吃驚的沉默起來。

吉拉德可不像弗萊希爾那樣有所顧慮,實際上他對李維一直抱有相當程度的敵意。原守備隊長十分仔細看完圖紙,抬起頭,用蔑視的目光看著對面的年輕騎士侍從,一字一頓的說:“李維先生,我認為你的這個設想完全不切合實際,根本就是異想天開,其他書友正常看:。”

無論是態度還是說話的語氣,吉拉德的表現都已經到達了冒犯的邊緣。唐納立刻對他怒目而視,而格雷斯爵士的做法更加極端一些,高瘦的狙魔箭手胳膊一顫,那把可怕的銀杉木長弓出現在他的手中,閃爍著逼人寒意的銀色破甲箭在下一瞬間已經搭在了弓弦上。

這麼坐在地上張弓搭箭,姿勢顯得相當彆扭,很顯然不能發揮出最強悍的殺傷效果。不過對付近在咫尺的吉拉德來說已經足夠了,格雷斯爵士的目光比冰冷的破甲箭頭還要森然幾分,沒有人懷疑,只要吉拉德膽敢再說出任何冒犯李維的話,都會被破甲箭在喉嚨上直接開一個大洞。

吉拉德的手按在腰間的佩劍劍柄上,臉色鐵青,胳膊上的青筋幾次浮現,卻又消失下去。他可不敢試一試如果拔劍的話,對面那個看起來就很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神箭手會不會手指一鬆。在鋒銳箭鋒所指的地方,原守備隊長的喉嚨上已經綻出了一顆顆的雞皮疙瘩,在吉拉德的感覺中,那裡彷彿有一把鋒利的短劍已經扎進去了似的。

“很抱歉,李維大人,請您寬恕吉拉德的無心冒犯。”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弗萊希爾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隨後是李維對格雷斯爵士的阻止。

“不要這樣,格雷斯爵士,您的弓箭凌厲無比,但是希望它更多的是瞄準惡魔,而非同伴。”

格雷斯爵士立刻收起了長弓,不過他依然用冰冷的聲音說:“如果是李維大人您真正的夥伴,我的弓箭絕對不會瞄準他。至於你,吉拉德,如果讓我再聽到你對李維大人的冒犯,就沒有警告這麼好的待遇了。”

吉拉德想要反唇相譏,不過剛從死神的貼面舞中解脫出來,他的嗓子居然嘶啞得說不出話來,臉色一連變了幾次,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弗萊希爾小姐,您是不是也有和吉拉德隊長一樣的疑問呢?”李維微笑著用手指向地上的圖紙,開始仔細講解起來,其他書友正常看:。

弗萊希爾聽著李維的講解,思維卻不知飛到了什麼地方去了。

女騎士的心理實際上是很矛盾的。

李維這個年輕人有種讓她看不透的神秘感,似乎和自己一樣,都屬於某個古老家族的子弟。但是從李維平時的言行上面看,又似乎沒有古老家族子弟通常都具有的,滲透在他們骨子裡的高傲性格。李維對每一個人都顯得很禮貌,在和他的那幾名手下交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