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伎倆將岑南熙騙去,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盧靜雅面色微變,片刻後,解釋道:“你又是聽誰說的這些事,我今天全程都在大廳,不信你可以問和我接觸的人。”

厲澤川靜默地看著她,臉上沒有絲毫生氣的預兆。

從頭至尾,他都是以平和的語氣對她說話,這令她更加不安。

見他不說話,盧靜雅心裡有些發慌,伸手握住他的手,“澤川,我和你認識這麼多年,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你都能利用亦航,還有什麼做不出來?”說話時,不動聲色抽出手。

盧靜雅手微微屈起,擰眉道:“我、我只是想讓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他能有一個完整的家。”

說完,眼眶已經紅了。

她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不知道怎麼才能見到他,不知道如何能和他說上話,所以才會利用孩子。

“完整的家?”

厲澤川重複,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嘲笑。

七年前走的是她,現在和他談完整的家,是不是太過諷刺!

盧靜雅張了張嘴,最後只能啞然。

男人從儲物櫃裡拿出水,擰開喝了一口。

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拿了一瓶,擰開遞過去。

盧靜雅看著被擰開的礦泉水瓶愣了一下,手有些顫抖地接住,“澤川……”

當時她也不過才二十來歲,正是作天作地的時候,在他朋友面前,她還稍有收斂,等到兩人相處時,就變成連瓶蓋都擰不開的人。

他還記得他們之間相處的事情。

這個認知,讓她心裡重新燃起希望。

“喝吧。”厲澤川輕抬下巴,將車內的窗戶開啟。

盧靜雅小口喝著水,心中慢慢盪漾。

就在這時,男人沉聲說:“與曼曼經歷同樣的事,還是承認都是你一手策劃,選一個?”

“你、你什麼意思?”盧靜雅攥緊瓶身,臉色驟變。

經歷同樣的事情?

她不可思議地望著手中的礦泉水,渾身發冷,彷彿像掉到地窖裡一樣。

“你在水裡放了什麼?”

盧靜雅失控的尖聲質問,見他抿著唇不說話,用力握緊雙手,“厲澤川,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她那麼信任他,甚至在他遞給自己水的時候,還覺得歡呼雀躍,萌動了心思。

可是,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男人冷笑起來,開口道:“曼曼才只有二十幾歲,玩不過你,但她是我的妻子,我來陪你玩,怎麼樣?”

“我也曾經是你的妻子!”盧靜雅把瓶子扔到窗外,眼神惶恐,像是那瓶水是觸碰不得的毒藥。

之後,她推開車門,絲毫不顧形象地用手摳喉嚨,企圖把喝下去的水全部吐出來。

然而,枉然。

厲澤川目光看著她狼狽地蹲在路邊,眸中平靜。

沒有報復後的快感,也沒有憎恨,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對於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當初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曼曼麻煩,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念在她是亦航的媽媽,口頭警告。

可是,如他對岑曼曼說的,有些人不給教訓,就永遠不知道收斂,甚至變本加厲。

他想到今天在套房中曼曼有些失控的模樣,實在不敢想如果她將整杯酒喝下去會是什麼結果?

念及此,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慢慢握緊,關上副駕駛的門後,腳踩油門離開。

盧靜雅見他毫不留情地離開,驚覺包還在車上,驀地站起來,追著車。

“停車!厲澤川,你給我停車……”

最後,腳下一崴,直接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