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知道情況,沒好氣說:“怎麼沒見你在家這麼聽話呢?”

見他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樣,心裡有些不忍,摘下膠皮手套捏了捏他的臉,“沒事了,中午讓你小叔做菜給你吃。”

厲亦航嘟著嘴,問:“為什麼不是小嬸嬸做?”

倪初夏輕笑起來,說了在理的話,“我做的菜,吃完可能都進醫院了。”

“……”

小傢伙瞪大了眼,嚇得跑來到厲澤陽身邊。

他不吃了,不要進醫院!

夫妻倆合力把大金毛的澡洗好後,男人用毛巾給它擦身上的毛,倪初夏則把身上的裝備去掉,抱著孩子坐在一邊看著。

“這次去見到媽媽了?”

“見到了,還和她一起摘草莓。”

倪初夏眸中略微一閃,不經意地問:“媽媽對你說了什麼?”

厲亦航想了好半天,歪頭說:“說了好多哎。”

多的他都記不清了。

“……”換了種問法,“問了什麼問題,或者提到了你爹地?”

小傢伙眼眸一亮,“問我想不想和媽媽爹地一起生活。”

倪初夏美眸淺眯起來,繼續深入問:“你怎麼回的呢?”

“我沒說話。”

厲亦航沮喪地垂下頭,悶悶不樂說:“我知道爹地不想和媽媽生活,他想和曼曼姐姐在一起。”

雖然他很想有媽媽也有爹地,但是小叔曾經說過,做人不能那麼自私,要為爹地考慮,所以他沒有回答。

其實他是知道自己的家庭和他的同學不一樣,爹地和媽媽離婚了,雖然不明白具體的概念,但他知道兩人不住在一起,平時也不會見面。

如果在爹地和媽媽中選一個,他要爹地的。雖然一直想媽媽,但爹地從小陪著他,自己也要一直陪伴他。

以後,等他繼承公司,會養爹地,也會照顧他。

倪初夏眸光微動,垂頭望著他,輕聲說:“亦航真懂事,知道為你爹地考慮了。”

這樣的話,從七歲的孩子嘴裡說出來,是令人震撼的。

由此,她知道,很多事情,孩子心中都是明白的,他們想事情不會像大人那般複雜,只是單純的為了一方好。

很顯然,大哥把厲亦航教導的很好,他不會胡亂鬧脾氣,也不會吵著讓雙親重新在一起,反而會替大人著想。

*

約莫中午,倪初夏留他們吃飯,厲澤陽掌勺做菜,她在一旁打下手。

客廳裡,厲亦航和大金毛在地毯上打滾,岑曼曼則與厲澤川閒聊。

飯菜做好,五人上桌吃飯。

男人之間聊的話題無非是經濟與時政,女人之間多以八卦為主。

吃飯期間,倪初夏並未詢問岑曼曼這次的舒城之行,見她全程都帶著淡笑,也明白盧靜雅並未影響到她。

論這一點,倪初夏自問比不過她,面對對厲澤陽有好感的女人自己都看不慣,更別說若是遇到前任、前妻。

飯後,厲澤川和岑曼曼並沒有立刻走。

像是要刻意留下來與倪初夏說話,準備茶點的時候,她便來到廚房。

倪初夏倚在水池邊洗水果,知道她過來,頭也沒回地問:“有事對我說?”

“嗯,有事。”

岑曼曼重重地點頭,確認客廳不會有人過來,略有激動地說:“初夏,我這次去舒城碰到盧靜雅了,你說的是對的,她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良善。”

倪初夏手頓了一下,哼了哼,“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啊。”

傻里傻氣,覺得全天下都是好人。

就是丈夫的前妻回來,也能心中不帶膈應的招待她。

“我和她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