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他們住到竹屋去。

喜清歡心裡記掛著江洛,收拾完後便去了竹屋,抓著喜延年叮囑了好一番。

“四妹妹,我還是客人呢,你怎麼就不關心我一下?”上次陳棟睡過的那張榻還在,邵亦然正挽著袖子和喜延年一起搭榻,看到喜延年被喜清歡抓過去,他便在一邊打趣道。

“然哥兒,這榻可得搭結實點兒,晚上睡覺老實點兒,當心摔下來。”喜清歡笑眯眯的“關心”了他一下。

“放心,這張榻晚上歸年哥兒了。”邵亦然滿不在乎的笑著。

“你們一個個的,看我好欺負是吧?”喜延年怪叫一聲,倒不是真的生氣。

笑鬧了一陣,看他們都收拾妥當,喜清歡才回去休息。

只是,回到自己屋裡,三位姐姐已經在等著她了,看到三位姐姐的表情,喜清歡便知道晚上要是不交待點兒什麼,姐姐們定然不會輕饒了她,只好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只是,喜慶靖的身份是個秘密,她也不知道喜守業有沒有和姐姐們提過,所以,說的時候便略過了那一段,當然了,在林子裡被江洛抱住的那一段,也被她簡而又簡的簡化了。

“小四,告訴洛哥兒,千萬不能回去。”喜冰歡聽罷,忿忿的捶了捶床鋪。

“他說了不回去的。”喜清歡打了個哈欠,隨意的把鞋襪一脫,爬進了床裡面,“不說了,等他們走了就好了。”

喜玉歡幾個互相看了看,嘆了口氣也各自去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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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喜潔歡所說,第二天,江楚航父子便向喜家眾人告辭,臨行前,江楚航把喜清歡喊到院外。

“小四,洛哥兒心思重,你們幾個年紀相當,以後幫我多寬慰寬慰他。”江楚航眼裡明顯的歉意。

“江爺爺,您放心,洛哥兒在這兒不會有事的。”喜清歡點頭,對這位老人,她還是敬重的。

“昨兒……你世伯說的話,你別與他計較,有我在,有洛哥兒在,他不會胡來的。”江楚航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提起了昨天的事,他可是親耳聽到江品軒對喜清歡說的話的,對於這個兒子,他也是深深無奈,真不知道這個兒子讀的聖賢書讀哪兒去了,居然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撂狠話,偏偏還提了最不該提的事。

真是蠢人,居然用喜慶靖作威脅,也不想想喜慶靖是不是他能威脅得了的。江楚航黯然的嘆了口氣,兒子如此,他這個當爹的只能多費些心了。

“爺爺只是個尋常的古稀老人,江大人自然不會與我們尋常百姓過不去的。”喜清歡偏不認那個世伯,從江品軒到她家……不對,應該是從江府見到江品軒,她便沒有正面給他行過禮,更何況,昨天他還說了那樣的話。

“他……”江楚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曾經,他受人利用,在朝堂上彈劾了喜慶靖一本,喜慶靖也是在那天提出辭官,先皇隆恩准了喜慶靖告老,卻不料,喜慶靖離京不久後朝廷便接到了喜家一家人的噩耗,他曾一度自責過,好不容易,他能重遇喜慶靖。還能化解彼此之間的嫌隙,他不知道有多高興,可沒想到,他那個蠢兒子竟然用喜慶靖去威脅喜家的小女孩,真真是……唉。

“江爺爺,我們家不求別的,只求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過安穩日子,僅此而已。”喜清歡收斂了笑,昨天,她聽到那番話。心裡其實也很驚慌,這是皇權至上的地方,如果皇帝欲致喜家於死地。那麼,喜家必將大難臨頭。

“放心吧,我如今老了,可要是我真想護什麼人,還是有些自信的。”江楚航抬手拍了拍喜清歡的肩。承諾般的說道,“幫我照顧好洛哥兒。”

“嗯。”喜清歡再次點頭,聽明白了江楚航話裡的話,有他這一句話,她多少也放心些了。

江楚航父子和邵亦然拒絕了喜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