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住了,然後一個使力,她就投懷送抱,撞進鍾朗的懷裡。

鍾朗悠悠地轉眼,眼睛裡帶著些倦意,&ldo;回來了?&rdo;鼻子輕輕一吸,&ldo;喝酒了!&rdo;毫無疑問的陳述。

林艾身子也沒個支撐點,手肘抵在他的胸口,她剛一使勁,想撐起來,就聽到他悶悶地哼了一聲。

&ldo;林艾,我們不是說好的嗎?&rdo;鍾朗的聲音夾雜著一股失落,林艾的漠然讓他如夢初醒,心裡悵然若失。

他努力地一步一步靠近,她卻還是緊鎖著自己,堅若磐石,他也嘗到了那種怕失去的彷徨,這就是上天的懲罰嗎?

想到她上午用完他,就把他踢走,心裡一氣,攬在她腰間的手一捏,林艾激動地跳起來,氣惱道:&ldo;你幹什麼?&rdo;

原本喝了酒的緣故,臉色一片緋紅,惹人憐愛。

&ldo;我去洗澡了。&rdo;她訥訥地說道。

出來的時候,鍾朗已經側躺著睡著了,她站在原地許久,直到小腿都發麻了,從藥箱裡找到一支藥膏,手裡也是一陣揉捏。

站在那裡,觀察了半天,確定他是睡著了,輕輕蹲在床邊,小心翼翼地將白色的辱膏一一塗在他的掌心。

鍾朗突然一個翻身,雙手交替,轉向床中心,林艾嚇了一跳,呼吸都屏住了,發現他只是換了一個睡姿,也沒有醒的跡象,心裡不禁懊惱,自己這是在做什麼,食指敲了敲額頭,想想他的手也是幫自己才會那樣,她這樣做也是無可厚非。

把藥膏塞進抽屜裡,關了床頭的壁燈,躺了下來,過了好久,始終無法入睡,輕輕地一個翻身,一個熱熱的手臂就搭在她的露在外面的手臂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在她的手臂上,那有規律的節奏敲得林艾一陣心煩意亂,他的臉貼在她的後腦袋,溫熱的呼吸噴在耳後,她一怔屏住氣息,頭皮發麻,鼻尖傳來藥膏淡淡的清香。

&ldo;謝謝你!&rdo;他半睡半醒地呢喃。

&ldo;快睡吧。&rdo;

嘴硬心軟,鍾朗噙著笑,慢慢地進入睡夢中。

6月11日,週日。

清晨,林艾從花園裡摘了兩朵含苞待放的梔子花帶到醫院,林母這幾天精神越來越好了,已經決定後天出院了。

林艾攙扶著她,走在林間小路上,八點多的光景,沐浴在陽光下,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偶爾石階上還有一兩隻小鳥在行走著,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走了一段路,林母有些累了,坐在一旁的木椅的喘著氣,&ldo;動了一個手術,身體到底不如從前了。&rdo;

路邊的小鳥因為行人的到來突然振翅飛翔了,林母看著出神。

好一會兒,她才開口,&ldo;昨天,他來看我了。&rdo;林母望著林艾,&ldo;說是想認你。&rdo;

&ldo;媽媽……&rdo;林艾一陣低呼,&ldo;後天你就出院了,我們不要再想這些事,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以後我……我也不想再到n市了。&rdo;這個城市,給了她希望,又讓她絕望,身體的疼痛,精神的折磨,她終究無法釋懷。

中午陪著母親吃完飯,鍾朗的電話就來了,隔著電話,鍾朗催促她快點,一會兒,他來接她,她當然記得今天是許曄軒和梁雨陵的訂婚日子,可是這一切和她都沒有關係,為什麼她要去。

&ldo;我要陪我媽。&rdo;

&ldo;是不敢去,還是不想去?&rdo;這有什麼關係?鍾朗也非常強硬,他就要林艾和許曄軒斷得乾乾淨淨,不是他心狠,他要告訴所有人,她是他鍾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