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做得怎樣我不知,那晚上給陳清涵打過電話後,我做了私家車回去家中,家裡面有愛我的父母等著我。正好,寒假之前已經辭了教師的工作,房租還有兩個月滿,等休息一段時間再回去收拾行李。

無論,怎樣,我也該有個新的開始了。

祝福陸以安,希望她健康長壽、平平安安,以後的人生中再無坎坷波瀾。

我那時候,很平靜地離去,無論多晚,那晚上我一定要回到家中,我無比渴望見到我的父母,從2009年開始不歸家的生活,至今已有五年,我父母一直愛我、明我,任我做喜歡的事情,我怎麼能忍心放肆使用他們的寬容。

我相信陳清涵一定會來,相信陸以安一定會好。她們日後一定會幸福的在一起。而我呢,歲月還年輕得很,就這樣吧。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這句話,全文出現多次。

希望,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42

陸以安!

我再一次無意識地念出這三個字,是在乙未年的三月末。那天的陽光溫暖而明媚得,甚至有些過分。年前的雨,下了好久好久,從年前延綿到了元宵,那是新年以後的第一個晴天。我再次回到了J縣,在我的小房間,樓上的陸以安已經搬走了,把房子租給了新的住戶,一中學的學生,幾個女孩合租,十六、七的女孩,春初的時候穿著清新的薄衫,每次見我就姐姐姐姐的叫。

我,那時候的青春。也是如此,叫著陸以安陸姐姐。

陸以安的房間,是一個扎馬尾辮子的女孩住,她也喜歡開大半的窗,看著外面發呆。

我仍喜歡,看那窗。

搬了躺椅去陽臺曬太陽,陽臺上還有未乾的水漬,映出淺淺的幾片白雲和不時飛過的鳥。我躺在椅子上,臉上蓋著才看了七頁的《1984》以遮擋陽光。

微風清涼,吹散我所有凝聚起來的沉重意識。熟悉的聲音伴著風,從我耳畔經過。

“喬治。奧威爾說,自由就是說,二加二等於四的自由,若此成立,其他同理。我不關心二加二等於幾,若有一天,我與青涵可以舉辦一場簡簡單單的婚禮,全世界再沒一個人反對,那就是我的自由。”

陸以安坐我旁邊,翻看我蓋在臉上的書,我坐起來,輕輕喚道“以安。”陽光熾熱而晃眼,我只得垂頭半眯著眼睛。天空又有一群鳥飛過,身上的書砰地掉在水裡,濺起幾個水花,那群水中的鳥,倏然散去。我想起以安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與我說話了,除非是在夢中。

拾起水中的書,不斷有水滴在我年前剛買的新褲子上,我看見已經浸溼的封面上寫著,“多一個人看奧威爾,就多一份自由的保障。”但以安送我的這唯一一本《1984》,已經髒了。有關陸以安的自由,就像這本書一樣,永遠沒辦法挽回了。我一想起,全身就疼得像小時候被人用鋼筆戳了手背一樣,血混著墨水沿著手指流下了,身邊是尖叫聲和越來越大的議論聲,而我只有說不初來的疼痛。

陸以安,說實在話我是那麼的愛她。從我十七歲那年開始,直到我二十四歲的時候。我看著她從一個孩子變成一個大人,看著她變得成熟穩重,看她、一無所有卻又揹負眾多。

她孤零零的走在人群中,推開我。

全身上下在疼,每一個指節在疼,疼得我彎下腰,春初的陽光倏然灼熱,使我全身是汗。

“江茗。”

我抬起頭,是陸以平。他穿著白襯衫和西褲,瘦下來的樣子頗為英俊,眉眼間和陸以安很像,說話的聲音也像。

“你又在想我姐了嗎?”

“我夢到她死了。”她死了,這話光是說說就讓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