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咱們上岸了,你怎麼樣了?”

“我……我沒事”清平郡主口說沒事,但許清稍一放手,她竟然站立不穩,向一邊倒去,許清只得再度抱住她,讓她坐下後,自己轉身就去找方才扔上岸的衣服。

然後這一找之下,讓他忍不住再度跳腳罵娘,在船上時他是用袖子將兩人的衣物綁成了一團的,大概因為剛才那一扔衣物散開來,現在除了鞋子,和他那件官袍被玉帶抱肚壓住外,其它的全被北風吹到了河邊的水草叢中,正在水裡冉冉地漂著呢。

“郡主,快把身上的溼衣裳脫下來,把長袍穿上,快”說完許清把那官袍往清平郡主身邊一放,暗歎一聲命苦不怪政府,回身跳入江中去打撈衣物去了。

等他把衣物打撈上來,一身**的隔著岸邊的石頭喚道:“郡主,你換好衣服了嗎?”

那邊卻遲遲沒傳來回答,他伸頭望出去,只見清平郡主靠在石壁上,雙手有些發僵地抬著,連身上的溼衣都未能脫下來,嘴裡發著細細的嗚咽,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什麼狗屁餓死事小,失節事大,讓他通通見鬼去吧

許清知道再這麼拖下去,清平郡主一個體質柔弱的女子必死無疑。他一把跳過去,一言不發將她抱起,然後如剝春筍般,三幾下將清平郡主剝得一絲不掛,再將衣物扭幹水,將她全身上下用力地擦拭一遍,

“夏寧侯,你……你……”清平郡主顫抖著,一絲不掛的羞赧倒讓她心跳加快了不少。

“郡主,事急從權,否則拖下去你非被凍成冰塊不可。”

許清手腳不停地說道,又眼儘量不去看她身上緊要之處,雖然這有些掩耳盜鈴之嫌,事實上這種情況下該看的,不該看的,差不多都看了個通透。

等擦完身子,他拿過那件唯一沒溼水的官袍往她身上一套。接著說道:“郡主,你等著,我馬上去生火。”

說完他從石頭邊撿回那把長刀和火摺子,風風火火地向不遠去的林子衝去。在林子裡撿來一些樹葉和枯枝,先生了一堆小火,身上溼水的衣裳冷得讓人手腳發麻,好不容易把火生起來後,他乾脆把身上的衣裳一脫,光著上身跑回石頭邊。

“郡主,你能走嗎?”

“我……”

別我了,許清見他縮成一團的身子,彎腰一把抱起,往林子裡衝去,這樣不停的運動,倒讓他不至於被凍僵,身上隱隱有熱氣蒸騰。

把清平郡主往火堆帝一放,許清一刻不停地提刀又找那些手臂大小的樹枝,奮力了砍著,甭管生的還是枯的,一股腦地吹了下來,開始圍著清平郡主身邊幾米處生起幾堆火來。

隨著幾堆火熊熊地燃起,加上穿回一干爽的衣服,清平郡主身上終於慢慢回覆了暖意,除了手腳還隱隱發麻外,被四面的火堆圍著,已經沒有剛才那種徹骨的寒冷。

她雙手抱著膝蓋,默默地看不停忙碌著的許清,火光將林子照著通明。讓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個光著上身的身影,還在揮舞著大刀將一根根樹枝吹下來,她想不通他一個書生,何來那一身健壯的肌肉,但無論如何,這個身影卻讓她象海上河漂泊的船兒,找到了一個平靜溫暖的港灣。

方才那種徹骨的寒冷、無名的恐懼、黑暗的忙亂、都悄悄遠去,只剩下那個身影帶來的無比踏實的安全感。

想起剛才自己一絲不掛,全身上下被他擦了個遍,清平郡主只覺得渾身發燙,嚶嚀一聲忍不住捂住自己紅透的臉,身上一陣陣的發麻,是的,他只感身上異常的麻,還連打了兩個噴嚏。

許清被她的噴嚏聲驚醒,回頭看來,卻見清平郡主手腳有此不自然的抽搐。

“郡主,郡主你怎麼了?”清平郡主微微的抽搐驚得他把手上的刀一丟,三步作兩步跑了回來。一邊將她抱離火堆,一邊暗罵自己大意。方才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