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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和林子裡的樹枝較起勁來狠命地砍著―只有這樣才能抵禦身上傳來的寒意。
在許清閃身離開那一刻,清平郡主突然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失落,她張開嘴差點忍不住就要叫住他,終究找不到叫住他的理由,她坐起身,默默走回到火堆中間,幾堆熊熊的大火燃著,不但沒了寒意,反而感覺有些熱氣逼人。她走到許清剛才搭的木杆邊,將晾在上面的衣裳細細地翻一遍心裡卻百味雜陳。
晏楠是她從小就結識的好友已由官家賜婚不久後就要嫁入許家,而她自己……經歷這一翻變故,生死同歷,坦裸相對,和許清之間還能割捨得下嗎?或許在聽到他說出那句絕對不會棄你不顧時,自己就從未想過割捨,可是……清平郡主突然又覺得有種想哭的衝動,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清終於覺得累了自出船艙開始他就一刻沒停過,他把砍下的樹枝抱回火堆邊,然後回到中間坐下由於上身沒一絲遮擋,雖然火氣逼人,但風吹來也能威覺到寒意。從張守節他們發現第一隊追兵算起,到現在大概過去了一個小時,共過去了兩拔追兵。
他相信還會有第三拔,第四拔,河上也肯定有船隻順江追下來,只是不及馬快而已,林子不密,燃著這麼幾堆大火,若是追兵經過一定能看到,關鍵的是,只要清平郡主沒病倒,一切就無礙,多等欠一點也無妨,想到這他回頭望了望清平郡主。
清平郡主正滿懷亂緒,默默走回到他的上風口坐下,希望能為他稍稍擋住夜裡的寒風。“郡主,你真有沒感覺有什麼不適嗎?”
清平郡主搖搖頭,雖然不時會打噴嚏,身上也有些發燙及不適的感受,但她不想再讓許清擔心,看到他手上的燙傷,清平郡主忍不住上前執著他的手問道:“你,一定很疼吧?”
“沒事,我一個大男人,受這點傷算得了什麼?你不用擔心,回去上點藥,過兩天就好了!”
清平郡主雖然看得心疼,但此刻也沒什麼辦法,兩人對坐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過了一會,他那些比較薄的貼身衣裳烤乾後穿上,終於舒服了許多。
天上星光疏淡,北風從林子那頭掠過,嘯嘯有聲,四野一片靜寂,火光映在她的臉上,美人如玉,許清想想方才的情景,不該看的看了,不該碰的碰了,自己可以說是事急從權,但清平呢?讓她當著一切沒發生過,可能嗎?許清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清平郡主不時看他一眼,目光帶著淡淡的痴然,她突然輕聲道:“我爹爹過世得早,我,甚至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模樣,我娘是個沒什麼主意的人,身份又低微……”
訐清不意她突然說起這個,回望著她說道:“郡主,人世間的事總難美,幸與不幸,總會伴隨著一個人的一生―你現在有你王爺爺疼著,且放開以前的總總不幸吧,人生,要向前看。”
“嗯,後來王爺爺把我接到他身邊,對我疼愛有加,我也以為這一生就會那麼無憂無慮地過完,可是,當我漸漸長大”
許清沒有再出聲,靜靜地看著她,等她或是什麼也不說,或是繼續說下去。清平郡主慢慢低下頭去,雙手抱著膝蓋,過了一會才接著說道:“其實,十四歲那年,我……我曾訂過一門親事,可是……可是對方在訂親的第二天,突然病故了,後來,大家都說是我剋死了我爹,剋死了……”
說到這裡,清平郡主把頭埋在了膝蓋間,細碎的話語變成了低低的埂咽聲,許清只得輕聲安慰道:“郡主,不用信那些,若說相剋,我也是父母早亡,難不成那也是我克的?人的生老病死本是平常事,而且就算是佛家,也只講因果,我從未聽他們有什麼命格相剋之說口不管別人怎麼說,這些都是夢幻泡影,敞開自己的心廉,快樂地過每一天,這樣才對得起你王爺爺的疼惜,才對得對身邊關心你的人。”
清平郡主聽完,